“怎么,朕就不能来看你?”景帝语气平缓,看不出任何喜怒。
“能,多谢父皇挂怀。”萧万平躬身谢道。
景帝死死盯着他,沉默片刻后再道:“昨晚,你可是出尽了风头,连方鸿青都不敢再居国子监祭酒一职。”
“父皇,喝多了,纯粹是喝多了。”萧万平挠着头讪讪一笑。
“喝多了?”景帝冷哼一声:“喝多了,能写出如此千古佳句?”
“侥幸,侥幸罢了。”萧万平仿若一个犯了大错的孩子。
听到他的话,苏锦盈心中一惊。
不是让你推到那本书身上,怎么看样子,你把它认了?
虽然心中惊骇,但她还是面色如水,不见任何起伏。
“你老实跟朕说,昨晚的对子诗词,真的是你所写?”
问完话,景帝死死盯着萧万平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一般。
若有半句谎言,他随时能戳穿一般。
摸了摸鼻梁,萧万平似乎有些得意,又有些心虚。
“回父皇话,那些的确都是儿臣所作。”
此言一出,景帝还未变色,苏锦盈已经瞪大双眼,几乎站了起来。
这家伙搞什么鬼?
为何要认?
这岂不是直接让景帝怀疑?
“砰”
果然,景帝怒然站起。
“好个老八,如此博学,连朕都骗了,看来你一直在装疯卖傻。”
“父皇!”萧万平假装大惊:“儿臣...儿臣没有。”
“还说没有,昨晚你那醉酒狂放的样子,朕都知晓了,这哪像你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傻模样?”
萧万平急红了脸,赶紧解释:“父皇,这谁人醉酒不是这样,儿臣兴许只是一时忘形...”
“休要狡辩!”景帝怒而打断了他的话:“说,你一直隐藏胸中学问,是何居心,如不从实招来,朕定不饶你!”
景帝最恨别人欺骗,即使至亲之人也不行。
听到景帝的话,萧万平假装惊惧万分,连忙跪倒在地。
“父皇,儿臣...儿臣不敢。”他装出一副反应迟钝,不善言辞的样子。
随后...
“啪”
那本泛黄的书籍,从他怀中掉出。
“这是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萧万平假装一脸慌乱,伸手去捡。
“嗯?”
景帝却伸出脚,将那本书踩住。
“父皇,这只是一本书而已...”
“书?”
景帝满脸疑虑,将那本《奇闻轶事》拿了起来,翻开一看。
而后,他的目光在那本书和萧万平之间来回切换。
过得片刻,景帝虽有怒意,但神色早已大缓。
“砰”
他将书籍往书上一扔,怒斥:“恬不知耻,朕就知道,这种千古名句,哪是你能写出来的?”
“父皇恕罪,父皇恕罪。”萧万平赶紧请罪。
连带着声音都有一丝哽咽。
“自从母妃病亡,兄长战死,儿臣又被赶出皇宫,时刻都战战兢兢,生怕其他皇兄陷害,儿臣自知,唯有证明自己有些本事,父皇才能保住儿臣...”
说到此,萧万平已经声泪俱下。
他继续道:“但儿臣知道,自己一无权势,二无谋略,唯有在才学方面崭露头角,才能引起父皇注意,如此一来,兴许还有一线生机。儿臣一时糊涂,将他人诗词占为己有,并非有意欺瞒,请父皇降罪。”
话说到最后,景帝哪还有半点怒意,反倒是一脸心酸。
“起来吧。”景帝幽幽叹了口气。
“谢父皇。”萧万平擦了眼泪站起。
“傻孩子,朕是皇帝,要保你哪需要你有什么本事。”
景帝抬起右手,拍了拍萧万平肩膀。
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