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楼里的监控又都是学校多年前安装的,没有红外摄像功能,这栋楼一下就成了圣地。
一楼的风水宝地如预料般地有了人。
他们上了二楼,喻繁把每间教室的门都推了一遍,全关了。
三楼,都不用推门,走廊尽头的窗边就站着两个人,正低头牵手不知在说什么,第一间教室里也隐隐传来声音——
朱旭:“我今天训练的时候摔了你也不来安慰我,呜,你一点都不心疼你的旭宝宝……”
喻繁:“……”
妈的,亲嘴都得排队是吗。
喻繁深吸一口气,拽着人继续往上,脚步比刚才微妙地快了一点。
陈景深看了一眼自己被扯的衣服,一言不发地跟着他往上走。
左宽骂的没错,实验楼五层楼几乎被占满了。
喻繁还是第一次走遍实验楼。走到五楼最后一间教室的时候,他心里其实已经不抱希望了,没想到吱呀一声,破旧的门应声而开,里面空荡荡,没人。
喻繁松一口气,像赶上了一辆午夜的末班车。
五层楼的教室一间一间地找,还要放轻脚步和躲人,他觉得这一趟比特么跑三千米还累。
陈景深关上门,又确认了一下窗户和窗帘,转头时喻繁已经坐上第一排的课桌,靠在墙上吹风扇玩手机了。
找教室的路上他手机一直在振,是王潞安给他发的语音,喻繁随便点开一条——
“喻繁,你是要抽几包烟啊?还不回来?”王潞安的声音突兀地响在空旷的教室里。
“实验楼教室一直这么热闹?”陈景深问。
喻繁怕王潞安给他打电话,低头回了两条消息,顺口说:“谁知道……”
他一顿,忽然反应过来,又含糊地补充,“我又没跟我们学校的谈过恋爱。”
陈景深嗯了一声。
王潞安太啰嗦,喻繁应付了几句,忽然想到什么,头也不抬地边敲字边叫:“陈景深。”
“嗯。”
“物理老师找你干什么?”
“没什么,集训的事。”
喻繁想起邀请陈景深一快住宿的那个男生,敲字动作顿了一下。过了几秒才说:“哦,什么时候去?”
“不去了。”
喻繁一愣,下意识抬起头来,才发现陈景深已经站到他面前,半垂着眼看着他。
喻繁:“为什么?”
陈景深本来想逗逗他,又不想浪费时间,于是如实道:“本来就没打算去。以前参加团体活动出过事,就没参加过了。”
“什么事?”
陈景深看着他想了一下,轻描淡写:“被人欺负过。”
“?”
喻繁一下就坐直了,脸色瞬间沉下来:“什么时候?在哪里?谁?怎么欺负的?你欺负回去没有?”
陈景深有点想笑,又收了回去,淡淡道:“小时候参加的夏令营。没欺负回去,不过有人替我出了头。”
喻繁的表情随着他的声音变化,听到“没欺负回去”先暴躁起来,听到后面就又慢吞吞垂下肩去。
“你小时候怎么这么废,还要别人给你出头。”喻繁冷漠地评价。
陈景深道:“是吧。”
“那你后来怎么不……”
“再说下去电影要播完了。”陈景深拨了一下他的手指,商量道,“能以后再批评么。”
可能是陈景深突然压低了一点音量,喻繁捧着手机的手微微僵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想起他们这一趟的目的。
被五层楼磨掉的情绪逐渐回拢。因为关着窗,楼下的电影声也渐渐远了很多。
喻繁把王潞安和左宽的消息都给屏蔽掉,手机扔一边,才抬起眼来冷漠地应了一句:“……哦。”
教室陷入了一阵短暂暧昧的沉默。
陈景深的眼睛在黑暗里微微闪着光,喻繁看了几秒就有点受不了,刚想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