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景深跟他不在班,他也不是同桌,她能找自己干什么?
喻繁习惯地往坏处,对方可能已知道他和陈景深关系了。至于怎么知道,监控,手机,或者是陈景深日那天,她在客厅看到了——
以他当时是脑子抽了么,为什么非要坐在那喂蚊子等人?东西藏好就走不就行了?
喻繁被这条短信打得措手不及,在如果真是这,陈景深妈妈会对他说什么?他不擅长跟人讲道理或是吵架,他更喜欢直接动手。以他路低头看着石砖,沉默地在脑海里演练。
-我都看到了,你和我儿子是不是在谈恋爱?
-是。
-你立刻和我儿子分手!
-让你儿子来跟我提。
-说吧,你要多少钱才愿意离我儿子?
-这我得。
到这,喻繁忍不住笑了下,有点滑稽又有点苦。
陈景深知道季莲漪来约他吗?从今天中午来看,应该不知道。不知道就好。
喻繁没怕过什么,他记起就敢反抗体型是他几倍喻凯明,打架时对面几个人他都敢冲上去。当他走到那家咖啡店门前时,脚步停了下来。
几秒后,他抬手把额前碎发往后拨了拨,伸手推了咖啡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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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莲漪早上送儿子上学以后,就直在咖啡厅里坐着了。
咖啡厅被她包了场,四周没有吵闹声,她才能安静思考要怎么跟喻繁谈判。
季莲漪在商场谈判桌上运筹帷幄十多年,今天面对个17岁高中,她反而忐忑起来。
门被推,被她叮嘱过店员刚要上前,又被她伸手叫住。对方立刻明白过来,给她添了杯咖啡后转身回了后厨。
季莲漪抬头就看到那头野草似头发,某些画面浮现在脑海,股恶心下意识涌上来。她手指微微颤了颤,身子不『露』痕迹地往后倾了倾,尽量控制着自己语气:“坐。”
椅子被粗鲁地拉,男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两人无声地对坐,谁都不口,沉默像是彼此试探。
良久,季莲漪抗拒又忍不住地打量他,皱巴巴衣领,脸蛋瘦削,坐姿吊儿郎当,双手有气无力地搭在桌上,满身街头沾染混混气息。
季莲漪忍着心里不适,率先了口:“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是什么吧。”
“不知道。”喻繁说。
“你和景深。”季莲漪说,“我都看到了。”
季莲漪看到对方手指抽了下,后冷漠地说了句:“哦。”
季莲漪说:“你立刻跟他分手。”
“你让他自己跟我提。”
季莲漪看着对方无谓表情,那股熟悉焦虑和心慌再次袭来。她努力克制着自己,修长漂亮手指握紧又松,反复几次后,她冷静道:“你直说吧,要多少钱才愿意离我儿子。”
话音落,季莲漪似乎听见对面人很轻地笑了声,男垂眼懒懒道:“这我得。”
这声笑莫名让她回忆起前几次和另个人会面,她神更加紧绷,做了个深呼吸,补充道,“行。不过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拿了这笔钱,你和你爸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和景深面前。”
某个字眼出现瞬间,喻繁倏地抬起头来。
他脸上有表情全部消失,无声无息地看着她,连呼吸起伏都似乎没了。
季莲漪同面无表情:“我知道你是有计划。但我告诉你,我给你每笔转账,每条聊天记录和通话记录,我都保留下来了,也联系了律师,我可以明确地说,如今金额已够你俩进去蹲很多年了。”
喻繁只是看她,没有说话。
“当,我如果真告你,今天也不会把你叫出来。我直说我要求吧,我愿意花钱消灾,最后给你笔钱,你让你爸把照片全部删除,后再给我签份保证——”
“什么照片?”对面人木讷地口。
季莲漪窒,不可避免地起那些画面,她闭了闭眼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