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仙师!”
“仙师,您好!”
溥乐一路走进福膳堂,周围的香客都让开行礼问好。溥乐除了主持开灵仪式外,还不时参加道观公开的一些祭祀活动,经常在高阳百姓前露脸,在高阳城平民中的声望很高。
溥乐很自然地来到窗口,取了一份斋饭,同样的一碗白粥,二个黄馍,一碟咸菜,并没有任何优待。来到内堂东边的一张长桌坐下,这个位置十分明显,内堂各处都能看见。
溥乐啃了口黄馍,夹了筷咸菜,喝了口白粥,举止自然大方,显得十分从容。四处的香客都偷偷瞧着溥乐,仙师跟他们吃着一样的斋饭,还吃的这么有味,越发觉的溥乐透着一股得道高人的肃穆。
溥乐身后的几桌坐着道观用餐的道士们,孟生茗便坐在其中,微低着头,啃着手中的黄馍,味如嚼蜡,又不敢露出厌恶之色,强装镇定,微皱的眉头,表明心中的无耐。
高阳道观规定观中道人,无论外门普通世俗道士,还是宗门弟子挂职的道士,用餐时间都要到福膳堂,与香客们一起用餐。
吃的斋饭也相同,要树立起道观平易近人的形像,斋饭不能有剩余,用餐时不得显露异样之色,违者必受宗门重罚。
溥乐啃着无味的黄馍,心中想着天下宗门,想尽方法发展信徒,难道只是为了青客丹。溥乐总觉得没这么简单,宗门高层肯定对他有所隐瞒。
孟生茗忍着不适,把眼前的斋饭吃完。他前些日子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回到道观吃这乏味的斋饭,一下适应不了。
“孟兄,晚上来小弟府上。”何政路过孟生茗桌前,低声说道。
孟生茗点头回应,表示知道了。俩人不敢过多言语,观中规定用餐时可不让交谈。
何政,练气八层修为,火、土双灵根,何家六少爷,何家重点培养对象,师从长山道人,郑长信。何政也是孟生茗的好友,孟生茗有心巴结的对象。
高阳道观,戌时,便关闭了观门,不在接待香客。孟生茗脱下了道袍,换上了便服,出了道观,何政坐在马车上正在不远处等他。
“孟兄,令妹可还安好?”何政与孟生茗闲聊了一会,忍不住问道。
“艺茗,她在家中呆着,学些婚前礼仪。何兄放心,日子一到,就可娶回门,到时你可不要欺负艺茗。”孟生茗调笑道。
“孟兄,说笑了,小弟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定不会辜负艺茗妹妹的。”何政连忙回道,心头浮现孟艺茗纤细的婧影。
何政焦急的询问,令孟生茗很是安心,没白费他的一番苦心,何政与孟艺茗的婚事,可都是他一手促成。
先是以游玩的名义,请何政到平湖县孟家做客。接着特意安排孟艺茗,带着何政四处游玩,创造二人独处的机会。回到高阳城后,孟生茗告诉何政,说他妹艺茗对何政心生爱慕之情,故意撒谎试探何政。
何政在孟家做客的几天内,对孟家的这位温柔漂亮的小姐,也有些好感,只是不好说出口。听孟生茗这么一说,心中乐开了花,后面便有了何家上门提亲之事。
马车慢慢停下,两人下了车,向府内走去。
何府府院极为庞大,房屋成片,青砖红瓦,何家族人众多,家势极为昌盛。两人通过曲折宽敞的走廊,走廊旁遍布惟妙惟肖的假山,最后来到一间华丽的厢房。
屋子紧挨着人工内湖,从窗口向外看去,湖上有数艘画船点着红灯,隐隐传来清脆的丝竹之声。
从何府的奢华,可看出何家的强盛。何家现任家主何楠,筑基中期修为,族中修真者众多,达到练气后期修为的就多达二十余人,仍一方修真望族。
何家在高阳城外的一处山谷中,饲养着近三十头高阳血驴。高阳血驴由三品灵兽荒野血驴驯养而来,高大健壮。
荒野血驴脾气暴躁,速度快,攻击性强。但驯养后的高阳血驴,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