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名字时他察觉到了更多的巧合。
对幼驯染的熟悉、黑发男孩不正常的成熟、名字的巧合——再加上这个孩子正式出现在米花町的时间恰好和苏格兰死亡的时间对得上。
这些逻辑链让安室透彻底确信那个名叫小鸟川裕光的黑发男孩就是自家幼驯染。
虽然直到现在安室透都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被冰爵杀死的诸伏景光会突然变小出现在另一个陌生高中生的身边,但是……只要活着就好。
问题是,冰爵在这其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安室透若有所思地看向对面表情冷淡的冰爵,对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猩红色的眼眸少见的没有什么焦点,而是虚无缥缈地落在半空中。
窗帘并没有被拉上,明媚而温暖的阳光笼罩着穿着便服的黑发青年,安室透能看到空气中悬浮的细小尘埃。
……所以冰爵到底做了什么?这个一直臣服于组织之下的男人不会真的拥有了“自我”吧?
算了,那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不管冰爵怎么样,他总归还是属于组织的一员,染上了乌鸦的冰冷色调后就再也洗不掉了。
安室透很清楚,不管冰爵在苏格兰存活的这个结局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他和自己始终是敌对阵营。
和冰爵共事了这么久,安室透觉得自己勉强还算是了解对方的。
对于这样的家伙,不管他过去有着怎样的悲惨经历,不管他是因为什么才进入了组织,都没有人有资格去怜悯他——除了他自己。
他人的怜悯只会被其视为侮辱。
即便脖颈处的痕迹在消失,即便那位先生对他的影响可能在减弱,不可否认的是,一些深入骨髓刻入灵魂的东西扭转并塑造了冰爵的一生。
“……等常驻日本后,我可以待在你的事务所吗?”安室透笑了,“我自认为推理能力也不算差喔。”
——这样也能随时监视着冰爵,如果冰爵真的有什么异样的话,没准还可以利用一下。
黑发青年看着他,突然低笑了一声。
“可以啊。”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