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哀嚎着求饶,“咚咚”的磕头,几下子就磕了满头血。
九阿哥脸上只有厌恶。
香兰与崔南山都留心舒舒反应。
舒舒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恍若未闻。
九阿哥不耐烦,冲何玉柱皱眉道:“没听到福晋吩咐么,还不拉了她下去,留她在这里给爷演大戏么?”
何玉柱应着,立时跟小棠两个,一手一条胳膊,扯了赵嬷嬷下去。
赵嬷嬷脸上眼泪鼻涕一团,看着十分狼狈,却也不敢继续撒泼,被拉着下去了。
舒舒望向香兰,客客气气:“劳烦姑姑跑一趟,都是我性子软,御下无方,还要累及娘娘跟着操心……后个我过去给娘娘磕头……”
换做寻常百姓人家,每日给长辈定省是规矩。
宫里不如在外头自在,倒是不用每日定省,而是逢五逢十。
小一辈的皇子福晋先去各母妃处请安,随后跟着母妃前往宁寿宫给太后请安。
后天六月三十,正好是请安的日子。
香兰神色也多了客气:“九福晋客气,直接叫奴才名字就是……阿哥爷、福晋先用膳,主子还等着奴才回话,奴才这就回了……”
舒舒没有留客,只看了眼齐嬷嬷,示意她跟着一起送客。
往后与翊坤宫打交道的时候多了,早点熟悉也好。
耽误了这一回儿,早膳早凉了。
正好小棠回来,舒舒就吩咐道:“直接去膳房做碗黄瓜鸡蛋汤……”
少一时,黄瓜鸡蛋汤送进来,两人一人一碗汤,将一碟子门钉肉饼分食。
因是生母所赐,九阿哥比平时多用了几口,吃了三枚肉饼。
剩下七枚,都进了舒舒的肚子。
饶是如此,她也只是半饱。
不过黄米年糕与竹节小馒头凉了也能吃,就一样又吃了两块。
九阿哥难免老话重弹:“这食量对么?要不等到请平安脉时,问问太医,看太医怎么说?”
舒舒心下一动,反问道:“之前太医给爷请平安脉时,怎么说?”
九阿哥不解:“有什么怎么说的,自然好好的!皇子阿哥的脉案,要送到御前,汗阿玛会过问,要是有什么不对劲之处,早就有人问了……”
舒舒却不觉得九阿哥眼下的情形是正常的。
每日两餐,就这几口猫食,能供应一个成长期少年身体所需?
想想昨日毓庆宫所见所闻,九阿哥好像在几个成丁阿哥中个头偏矮。
自己将近一米七,他就比自己高半个拳头,估摸有一米七四、五,好像比十阿哥还矮一寸。
初来乍到,舒舒没有再说什么,只道:“家里的账册在哪儿?回头我看看,总要心中有数……”
赵嬷嬷退还了内务府,可这二所还有个刘嬷嬷。
并不是舒舒非要排除异己,而是刘嬷嬷昨日给了“下马威”,自己这个福晋要不压服了她,要不然就被她辖制。
九阿哥随口道:“平日都是刘嬷嬷管着,等她消假了跟她说一声就是……”
因着昨天出了闲话,九阿哥也不好在阿哥所待了:“爷去尚书房转转,问问先生们有没有预备《大清律》,然后去景阳宫借本《明律》比着看……”说到这里,倒是难得体贴:“你有什么想看的书没有?说了书名,爷也帮你找找……”
景阳宫是东六宫之一,没有住宫妃,而是做了宫里的藏书楼。
昨天两人前往毓庆宫路上,九阿哥曾对舒舒介绍过。
舒舒不由心动,探过身子:“爷,能不能带我去景阳宫……既是宫中藏书,肯定有不少外头没有的珍品……看时候挑拣几本回来抄录,往后咱们家藏书也多了……”
舒舒方才就说了“家里”,眼下又说“咱们家”,九阿哥感觉很新奇。
似乎真的有了分界,他与董鄂氏自成一体,就忍不住伸出手去,攥住舒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