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带了期待看着十阿哥:“我也是一团浆糊,实想不出这邪风从哪儿吹的,老十你帮我仔细想想?”
“那弟弟就帮九哥好好捋捋……”
十阿哥带了认真,仔细想了想,掰着手指头:“九哥叫桂丹置产之事,郭络罗家晓得,安郡王府晓得,嫂子当初拦了一把,嫂子晓得……郭络罗家是九哥外家,也晓得九哥是帮着八阿哥撑脸面,不会没事找事编排出这样瞎话来埋汰九哥……嫂子么,更是没有给自己泼脏水的道理,那剩下的纰漏多半就出在安郡王府……”
新婚少妇,就成了泼妇,什么好名声么?
“啊?这么简单?”
九阿哥不大相信:“不能够吧?这流言说起来,最伤的可是八嫂的名誉……八嫂是安郡王府教养大的,她的品行存疑,那不是也在骂安郡王府自己个儿……”
毕竟世人对男女德行要求不同,男人“偷嫂”是风流官司,女人“盗叔”则是品行轻贱。
十阿哥翻了个白眼:“安郡王兄弟几个,可是出了名儿的不齐心……谁晓得他们是不是互相攻讦,九哥你只是池鱼……”
九阿哥郁闷的不行:“这幕后之人忒恶毒……我怎么跟你嫂子说这个……”
“九哥可别瞒着!”
十阿哥立时多了郑重:“越是这种涉及男女官司的是非,越是要早早说清楚,省的搜子误会了……再说嫂子是个明白人,说不得能想到解决之道……”
九阿哥抿着嘴,不吭声。
*
二所。
舒舒放下毛笔,看着纸上的几个字,“和气致祥,喜神多瑞”。
果然《菜根谭》是一门好学问。
“疾风怒雨,禽鸟戚戚;霁日光风,草木欣欣。可见天地不可一日无和气,人心不可一日无喜神。”
之前她就反省过,像前几日大闹头所那样的“突发事件”当免则免,就是怕事情发展不受控制。
没想到,竟是一语成谶。
原本就算九阿哥之前安排外家置办嫁产之事翻出来,也就是有争议而已。
可是这前后事情一呼应,生生的弄出了“奸情”。
舒舒与十阿哥一样,也是疑到安郡王府众人身上。
即便不是王府中人,也是安郡王一系那几个兄弟的郡王府、贝子府闹出来的。
她素来想的多,也担心有人混熟摸鱼,想要打发孙金出宫,传话给福松悄悄调查此事,不过想到九阿哥,就没有立时打发人去。
这件事,还是当与九阿哥商量着处理。
即便他只是个少年,可是已经在学着成长。
舒舒抄写了半本《菜根谭》,也反省了半天。
自己太着急了。
康熙大限还有二十四年,就是一废太子也还有十一年。
自己立足还不稳,急什么?
总是忧心忡忡,找到机会就想要拉开九阿哥与八阿哥的兄弟关系。
幸好现下有九阿哥的身体状况为掩饰,她的急促不安都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否则说不得就要露马脚。
这宫里,并不缺聪明人。
还有她对八福晋的态度,也有问题。
即便之前有嫌隙,如今成了妯娌,正常的情况下是试着好好相处。
而不是像八福晋一样的目下无尘,傲慢无礼。
那样自己还是什么对照组?
不是成一类人了么?!
舒舒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
九阿哥带了忐忑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恬静温柔的妻子。
“爷回来了……”
舒舒的神色,带了几分欣喜。
九阿哥涨红着脸,有些说不出话。
回来的路上,他已经决定采纳十阿哥的建议,将流言的事情对妻子说清楚。
可这临了临了,不免又生不安。
要是说了……
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