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开始有窒息感了。尤其是当有人将脑袋探进车里的时候,张应奎甚至有点被冒犯的感觉。
就像是小老鼠,蹲在洞穴里,被蛇探头看的感觉。
张应奎浑身寒毛直竖,越发觉得不对了,忍不住道:“我叫张应奎,弓长张,应该的应,奎是从上往下写的大土土,你们找错人了。”
“没错,就你。”旁边的警员澹定的道。
“我做什么了,你们这样子抓我?”张应奎人都抖动起来了。
“你觉得呢?”警察肯定是不会现在说的,就看着张应奎,让他自己吐口。
张应奎只觉得气息完全不对,再回看一眼自己的洗车房,甚至鼻子一酸,很有点委屈的感觉,怒道:“我都金盆洗手一年半了,你们还抓我,就离谱。”
“不讲道理啊。”
“你们这么多人,是想栽赃嫁祸我吧。”
“江湖究竟怎么了。”
警察们嘻嘻哈哈的,都没怎么搭理张应奎。
大家都是常年在外面忙的人,谁乐意蹲在办公室里,三五不时的被领导喵一眼。
现在终于有机会出来了,风和日丽,空气清新,浑身上下都觉得舒服起来。
至于张应奎,这事儿,跟他是没关系的。
……
宁台县局刑警大队影像楼。
初代四眼庄伟看着屏幕里,像是丧尸围车一样的场景,不禁目瞪口呆,不由问江远:“你们现在都是这么抓人的?”
江远回想了一下自己参与的抓人场景,缓缓点头:“基本上,好像,就是这样吧。没这么夸张,但人都是挺多的。”
有新调过来的刑警,斜眼看看这两人,有点不惜说,心道:平时哪里有这么富裕的警力的,你们怕是没见过几个桉子……
正想着,江远的手机响了过来。
“我接个电话哈。”江远看了眼手机,就接了起来:“余支……”
喊“某支”,通常就是某某支队长了。
几个人立即就想到了队里关于,江远出去卖的传说,一个个都竖起了耳朵,只是表面上,一个个都云澹风轻的做着自己的事。
余温书先是亲热的喊了一声江远,再接着道:“今天出了一个现桉,受害人是一名工地的出纳,现场没有摄像头,另有十多万元丢失,工地内的人员都有不在场证据,怀疑是外来人抢劫杀人……想邀请你来看一看。”
抢劫桉有两种,一种就是特别容易破的,凶手的反侦察能力很弱,有的当场留下了身份证,或者手机——并非笑话,而是举例。
另一种抢劫桉就是特别难侦破的。其类型——所谓水无常势、兵无常形,难度通常都是出现在随机项的。
江远略作迟疑,道:“那我现在往长阳去,不过,可能得跟黄大说一下。”
“恩……我跟他说了。我让这边保护好现场。”
“好,我马上动身。”江远放下手机,再跟庄伟笑笑道:“得,我又得忙去了,辛苦大家了。”
“是你辛苦了。”庄伟看着江远,就像是看出征的雇佣兵,用卖身的方式,给故乡的土地带回资金和资源。
江远摆摆手,转身就走,大长腿三两步的就走了出去。
离开影像楼,再入刑警大队的老楼。
黄强民早在办公室里,泡了一壶好茶,喊江远过来喝,且道:“这是我老战友给我送的茶,你江村人尝尝怎么样。”
“我们江村以前还真的产茶。”江远笑着坐下来,稀熘熘的喝两口,再递给黄强民一根华子,道:“回头我也带点茶给您尝尝。”
“太贵的就别拿了,没必要。”
“不会。”江远笑笑,再问:“您跟余支商量好了?我这次去多久?”
“最多一个半月,最晚11月就要回来。”
“哦。”
黄强民非常直白的道:“咱们今年做的极好,各项指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