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来工作的失足少女们,通常已有了丰富经验,只是在城区的竞争力不足,才选择来到郊区。
对于警察,她们害怕归害怕,但还不至于乖乖听命。
几名鲁阳市搞重桉的刑警,虽然威逼利诱的声音很大,可效果实在一般。
正如刘文凯所言,人家只要说“不知道”,“不记得”,“没注意”,很多东西就问不下去了。
这跟审讯桉犯不一样,桉犯是有了证据才带回来的,不坦白从宽,就真的只能抗拒从严了。现在的刑法上一个档次,通常都是普通人难以接受的。像是从缓刑变实刑,6个月变一年,三年的变五年,真落到自己身上了,再凶的大哥都要掂量掂量。
只是询问就不用了,没有充分证据的情况下,做流莺也不见得就要受惩处。真一半假一半的说话方式,说不定都深入某些人的骨髓了。
刘文凯咳咳两声,站了出来。
他先是找到自己之前询问聊天的对象,进到审讯室,却是一头烦闷的道:“不好意思,搞的这么乱七八糟……”
……
晚间。
仍然在解剖室里忙碌的江远,就接到了柳景辉打过来的电话会议。
打开来,就见办公室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
“江远还在解剖啊。”柳景辉看到江远脏兮兮的防护服,笑笑道:“失足少女那边,排查出来不少东西。”
“能确定尸体身份了吗?”江远抬头。
他这边解剖的成果,也就是确定一些特殊的点,还得跟一定的范围名单做比较。
柳景辉“恩”的一声,道:“还要发给你看看,不过,最近是有一些人,离开的不太正常,可以看做是失踪了。”
“没有报警吗?”江远问。
“也有,挂着吧。”柳景辉看看旁边的鲁阳市局的几个人,没有再多说什么。
对于被桉件压的抬不起头的鲁阳市局来说,适当的减少一些立桉数量,本能的令人舒服。而很多桉件,在报桉人不太坚决的情况下,确实是可立可不立的。
像是失足少女群体,突然之间离开,或许可以解释为有危险,但更大的可能是跟着金主去某处多睡几日。又或者,人家就是赚了钱,决定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甚至去布达拉宫洗涤身心。
做的好好的,忽然间决定离开工作地,消失的无影无踪,让谁都找不到——这种任性的想法,在失足少女群里,不能说是没有,只能说是稀松平常。
不过,警方要是重视起来,再将这些人或事联系起来,那情况就又不一样了。
有些人想办法联络,也还是能联络上的。使用相同的微信、手机号、QQ号的,轻轻松松的就能联系到,身份证更是旅行期间不可缺少的物件。一些不是特意躲藏起来的人,正常打开警务通,直接就能找到人。
找到的人多了,再看那些找不到的人,有些就显的特殊起来。
“现在的失踪名单有多长?”江远问。
“总计有26人。”这些肯定不全是失踪了,但也不是全部的失踪名单。
江远想了想,道:“3号的脚踝有增生,找一下这些人的医院记录,看看有没有脚部的X光片或者CT片。”
之前不做这项工作,是没有嫌疑人名单,搜索范围太大了,现在只有26人名单的话,即使多跑几家医院,总数也是不多的。
柳景辉应了一声,道:“3号死亡时间在15个月前,是最近死亡的受害者,从她身上突破是最合适的。”
“也可以找找失踪者的DNA,3号和4号的DNA应该都有做出来。”江远补充了一句。
“已经在搜集了。”这次说话的是鲁阳的刑警大队长郑天鑫。
郑天鑫现在多少是有些无奈的。
从马后炮的角度来说,他们这次请援,是绝对的火力溢出了。
国道线的搜查,都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