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端庄不似先前，不由得肃容道：“哥哥请将，吾必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韩荣点头：“如此最好，我且问你，大哥姬昌可是与数日前暴毙？”

“不错，大哥七日前死于宫中。”散宜生眸间一抹哀痛难以言明，道：“西伯侯亡乃是国之大事，未得到大王允许前，我等不敢擅自发布消息，所以没能知会哥哥，还望你见谅。”

韩荣将手一摆道：“某家也是‘汜水关’守将，吃的乃是朝廷俸禄，对其中门道自然知晓，贤弟无需道歉。我只是好奇一事，我等近年来虽然没有再见面，但却常有书信来往，未曾见大哥提及身子有病，怎地会突然暴毙宫中？”

散宜生听他提起此事，也是面有疑惑道：“韩大哥说起这事，莫说是你便是我也有几分奇怪。我与大哥朝夕相处，并未见到他有什么异样。但那日乃是老太后派人传下懿旨，想来消息不会有假。”

“老太后，可是那‘太姜’？”韩荣面有惊色。

散宜生点头道：“不错，太后她老人家当年独立一人撑起西岐大局，端的是女中豪杰，自姬昌大哥登基后便避居于后宫深院，不再参与政要之事。若不说她老人家发出懿旨，恐怕我等也会以为她已经仙逝了。”

说起“太姜”老夫人，散宜生可谓是一脸敬重。莫说是他，整个西岐城上下无不敬重之。

韩荣是个外人，没有他们这么深的感触，只是觉察到其中阴谋气息越来越浓重，不由得喝问道：“当日，可是殷商大军与北海联军齐齐驻扎在西岐城外？”

“不错……”散宜生面露迟疑，似想解释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