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错了。”谢彧宣睨了幸灾乐祸的傅敏酥一眼,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径自下了台阶,走向马车。
“夫君。”傅静珠见状,急匆匆的追了出来,“你等等我。”
谢彧宣不理会,示意傅敏酥上车。
傅敏酥哪里能错过这样的好戏,今天等了半天,中饭都没吃,总算是等到了动静,就这么走了多亏。
谢彧宣无奈的看着傅敏酥:“你呀。”
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宠溺。
傅敏酥嫌弃的缩了缩肩,抬手抚了抚胳膊。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夫君。”傅静珠匆匆下了台阶,站到了谢彧宣后面。
外面的学子们都错愕的看向这一边。
傅府这样的人家,二女争一夫?
还是说,作妾的上门来挑衅傅府?
又或者可以说,相府的大少爷宠妾灭妻?
一瞬间,一个个看向谢彧宣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有愤怒,有好奇,有质疑,更多的却是羡慕。
是男人,谁不想左拥右抱,妻妾成群?
“夫君,你怎么来了也不去见见祖母呢?”傅静珠站在谢彧宣面前,含着泪,弱弱的问。
“你叫谁?”谢彧宣目光凌厉的打量傅静珠一番,冰冷的问。
他想过,傅府会如何的为难
傅敏酥,所以,今天他推了公务陪她过来,还请了太医上门,为的就是防止傅家的阴招,没想到,他们却是直接冲他来了,用的,还是这样不要脸的招。
“夫君……”傅静珠紧绞着手绢,眼中的泪越盈越多,却愣是掉不下来。
傅敏酥好奇的盯着那滴泪,心里默默计时。
她得看看,这滴眼泪能含多久。
谢彧宣:“……”
果然,她彻底放弃他了吧?
抢男人的人都到跟前了,她还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夫君……”傅静珠上前一步,伸手想抓谢彧宣的袖子。
“铮~”
谢泗平手中的刀直接出鞘,挡在了傅静珠面前,意思很明显,再上一步,刀剑无眼。
傅静珠瞬间僵在了原地,她看了一眼刀,又缓缓抬头看向谢彧宣,眼泪终于下来:“夫君,你就这么狠心吗?”
“傅二姑娘,请自重。”谢彧宣冷冷开口。
没办法,自家媳妇太心狠,只顾看戏不救他,他也只能自己来了。
“夫君……”傅静珠泪如雨下。
哭,她是专业的,最是知道怎么样的哭泣最能引起他人怜惜。
果然,看到她这梨花带雨的样子,学子中便有人开始愤怒了,其中一个上前一
步,冲谢彧宣遥遥一揖,开口说道:“这位大人,你这样对待正室,不妥吧?”
“呀,有人打抱不平呢。”傅敏酥用手肘撞了撞谢彧宣,笑着说道。
谢彧宣无奈的抬手弹了傅敏酥的脑门一下,才淡淡的看向那位学生:“谁是本官的正妻,本官比你清楚。”
那学子愣了一下,又看向了傅静珠。
“夫……”傅静珠再次开口。
“傅二姑娘。”谢彧宣直接打断傅静珠的话,这一次,他没有再给傅府留面子,“本官原本顾忌傅祭酒的脸面,给你留了三分余地,望你能自己知羞自重,现在,你既不要脸皮,那本官也不必与你客气了。”
傅静珠微缩了缩脖子,心里有些慌,但,她还是撑住了。
她已经没有退后的余地,今天若不成功,那她……
“泗平,派人去国子监请祭酒大人回府。”谢彧宣看向谢泗平,“再请京兆伊大人拔冗来一趟。”
“夫君,你中意酥姐姐,我没意见,可,你这样作贱傅府。”傅静珠惨白着脸,声音嘶哑的说完,她转头看向了傅府前的廊柱,“我……不如死……”
说着,她就冲着那廊柱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