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媒六证,婚书礼仪,样样俱全,如何不算?”谢太医淡淡一笑,直问道,“再者,新娘换了人,你们当天没发现,次日未发现,偏偏四年后的今天才发现?难不成这四年,傅二姑娘都不在府内?”
杜霜语气结:“谢太医,我家姑娘向来知礼得很,怎么可能四年不在府内!”
“那请问,贵府为何四年后才到谢府说新娘换了人的事?”谢太医追问。
“谢太医,您太为难二夫人了。”傅敏酥笑了起来,“方才,傅二姑娘追出来喊夫君,说,她之前是顾全脸面才回的傅府,今日谢彧宣上门来,她以为他是接她回府的呢,现在,二夫人却说,当年我抢婚入了谢府,二姑娘一直在府内,啧啧,您再追问,岂不是为难她费心费力再想说辞么?”
“大少奶奶说的是,倒是老朽强人所难了。”谢太医从善如流的道歉。
杜霜语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这话赶话的……
“傅二夫人,下次,还请先统一说辞,你们母女这样,让我们也很为难的。”傅敏酥继续笑道,“我想帮你们圆回来都难啊。”
“姐姐。”傅静珠重新抬头看向傅敏酥,“我待你那么好,
你为何这么待我?”
“我怎么待你了?”
傅敏酥挑眉看向傅静珠。
“两次拦着你没能让你撞柱成功吗?猪妹妹,不是我多嘴,你这毛病真不太好,上一次,柳侍郎府好好的请我们参加赏香宴,你又是指使人给人家大姑娘下毒,又是要撞死在人家府里面,今日,你又莫名其妙喊自家姐夫为夫君,人家不理你吧,你又撞柱子,这样,下次谁还敢理你?”
傅静珠幽幽的看着傅敏酥,脸色苍白得吓人。
“猪妹妹,你呀,还是悠着点吧。”傅敏酥回望,幽幽一叹,“免得哪天旁边的人阻拦不及,这一撞,就真的血溅当场,救不回来,你说,你多亏啊。”
傅静珠紧咬着唇,眼中淬毒。
今天的事,远远超出了她的掌控。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相府的人都说谢彧宣不喜欢傅敏酥的!
为什么他会那么坚决的护着那女人?!
“猪妹妹,有了身孕的人,可不能这么激动的,对你腹中胎儿不利。”傅敏酥的目光落在了傅静珠的肚子上。
她方才切的脉像不会错,这女人胆子极大,都有孕快两个月,这或许就是他们今天豁出去要抓住谢彧宣的原因。
“敏姐姐。”傅静珠猛的瞪大了眼睛,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整个人摇摇欲坠,“你抢了我夫君,我不怨你,谁让我当初心软应了你,让你一起入了相府,可是……可是……我的孩子是无辜的!”
“咦?又换说法了?”傅敏酥惊讶极了。
都这样了,还能圆呢,脸皮果然不一般呢。
“夫君……”傅静珠再次看向了谢彧宣。
“喂,你要喜当爹了。”傅敏酥用手肘撞了谢彧宣一下。
“傅静珠,我的妻子只有傅敏酥一人。”谢彧宣直接打断傅静珠的话,都快压抑不住自己的杀气,握着腰刀刀柄的指节都泛了白,“我与你素昧平生,你莫要血口喷人污我清白!!”
“噗……”傅敏酥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谢彧宣侧头,哀怨的看了傅敏酥一眼。
“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让你喜当爹的。”傅敏酥捂嘴直乐。
谢彧宣:“……”
没心没肺的女人!
“夫……”傅静珠的指甲掐进了掌心里,硬着头皮再次上前。
就在这时,街那头传来了马车的声音。
众人齐齐看了过去。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直奔到傅府前才停下。
前面的马车帘撩开,
傅柰兴不待脚凳摆好就直接跳了下来,落地的时候一时不稳,差点儿摔倒,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