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安容,二十三岁,和离,无子无女,三年前突然失音,没多久,脸上出现黑斑,她用尽了办法,寻遍了名医,个个都说她似是中了毒,却不知如何解,几年下来,脸上的黑斑已经扩大到遮了大半张脸,隐隐还有向另一半发展的趋势。
“傅姑娘,你看……”水惠儿有些心急。
傅敏酥点头,示意水安容伸出手诊脉。
水安容依言伸手,表情依旧淡淡的,这一趟来,全因侄女力荐,她自己却没抱什么希望。
三年来,她有过无数次的希望,可,每次都是失望,失望多了,最终会变成绝望。
她已经离绝望不远了。
傅敏酥诊完左手换右手,问得很细。
水安容没办法说话,水惠儿在旁边帮着答,遇到不知道的,就让水安容写下来。
两盏茶后,傅敏酥收了手,看着两人说道:“毒可以解。”
“真的?”水惠儿眼睛大亮。
“你姑姑中毒太深,解毒也会很麻烦,大概需要半个多月。”傅敏酥在心里过了一下治疗方案,“针炙、药汤、药浴,同时进行。”
“治!”水惠儿连连点头,“多久都治!”
“别高兴得太早。”傅敏酥摇了摇头,示意
水惠儿稍安勿躁,“半个多月只是解毒,想要祛除脸上的黑斑,恢复容貌,还需要时日。”
“不管多久,都可以!!”水惠儿抓着水安容的胳膊,激动的泪花都出来了。
水安容微微皱了皱眉。
“姑姑,你答应过我,决不放弃。”水惠儿见状,双手紧紧握住水安容的胳膊。
水安容还是迟疑。
“小姑姑。”水惠儿整个人都扑过去了,哀求的喊道。
水安容无奈,点了点头。
“傅姑娘,我能留下陪我小姑姑吗?”水惠儿立即转向傅敏酥,迫不及待的想要落实这个事。
水安容闻言,反手握住水惠儿的手,连连摇头。
“小姑姑,我陪着你。”水惠儿回头。
水安容摇头。
“小姑姑,我不放心你。”水惠儿试着劝。
水安容坚决的摇头。
“水姑娘,我这儿改了规矩,你留下怕是不方便。”傅敏酥开口阻止。
“啊?”水惠儿愣住。
“入住的病人,只能带两个陪护,你要是留下,就只能再带一个丫环或嬷嬷了。”傅敏酥说着,拿出了新的规章制度给水惠儿看,“我这儿到底是院子不多,又不是做租房生意的,见谅。”
“我留下。”
水惠儿很坚持,“小姑姑,我和元姑留下陪你,这事,就这么定了。”
水安容还想摇头,被水惠儿按住。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水惠儿直接交三百两银票。
傅敏酥见水惠儿也是按着她的规矩来,便也不再说什么,直接开单子建医案。
现在,收费的人还没安排到位,银子由她自己收了,做好记录。
水惠儿挑了正对着傅敏酥家小院的对面,又挑了一个朝阳的房间。
到底是环境不一样了,傅敏酥也没有把所有小院都安排成医院的那种双人间、多人间,而是做了套房。
病人住里屋,两个陪护住外屋,里面还有小隔间方便洗漱、泡药浴,角落的地塞打开,就能把水排出去。
她还考虑到,女病人不方便去公厕的情况,在小隔间里设了恭桶,这个就得陪护自己提去公厕清理了。
傅敏酥安排了桑葚和桂圆派过去负责那个院子。
桑葚之前照顾过水惠儿和萧惠质,算是熟人。
水府的一众下人们将东西搬进来,安顿好之后,告辞离开。
萧惠质原本还想赖几天,得知傅敏酥的新规矩后,磨了一顿点心,无奈的回去了,约好明日探视的时辰再
来。
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