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敏酥花了半个时辰,教水安容学密码。
她不会摩斯密码,可前世看过那么多的谍战片,她还是知晓一些皮毛的。
只要有心,无处不是译码。
水安容仿佛被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惊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这些,还是我小的时候,为了躲我四奶奶的课业,和小伙伴一起折腾出来玩的,知晓的人没几个。”傅敏酥也坦然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心,“以后就算嬷嬷过来,也带个信物,以防万一,现在可不少人知晓我治好了您的病,而我得罪的人可也不少,万一有人在我的药上做文章,那我就万死莫辞了。”
“你想得很周到。”水安容郑重又感激的点头,“就按你说的办。”
约好了信物的秘密,傅敏酥送走水安容后,又交待了吕成章一番,她没说译码的事情,只是讲,凡是有人以水安容的名义来抓药,都得问问是否有什么东西要给她,确定信物,再抓药。
吕成章很认真的听进去了。
不管是医馆还是药铺,抓药都得严谨。
明显,方才那位水夫人不是一般人,这中间肯定还涉及了一些不能让人知晓的事情。
傅敏酥交待好,便回了自己那边。
谢彧宣正陪着傅甘棠说话。
“我如今再下场……岂不是会惹人笑话?”傅甘棠似乎在纠结什么事情。
“爹,比您年纪大的人下场的也不在少数。”傅李福靠坐在美人榻上,远远的接了一句,“白发苍苍带着儿孙一起进场的,也比比皆是,您怕什么?到时只管和大哥一起去便是了,家里的事情,不用您操心的。”
傅敏酥惊讶。
这是要去科举?
谢彧宣这时留意到了傅敏酥,便起身迎了出来。
他一动,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话题就此中止。
傅敏酥询问的看向谢彧宣。
“我正在劝岳父和大哥重新下场科考。”谢彧宣笑着解释,“岳父的才华,埋没就可惜了。”
傅敏酥恍然。
对这点,她不发表意见。
傅甘棠是有秀才功名的,只是,当年与他一起下场的傅二老爷却落了榜,回去后又哭又闹的,觉得自己没脸见人,弄得一家人都没得安生,因此,傅甘棠中秀才的消息反而成了被嫌弃的,后来还是傅甘棠自愿表态,说先停下来等二弟一起考举人,闹剧才算结束。
结果,一等这么多年,生生的将一个才华横溢的秀才拖成了只能为家中商铺呕心
沥血的商人,而傅二老爷,啃老啃妻啃儿子,压根就忘记了还要下场科考的事情。
如今脱离了傅府,再捡起来也很正常。
“我都一把年纪了,又多年没有读书……”傅甘棠很不好意思。
“爹,您这些年也没有完全放下书本,再说,又有功底在,再捡起来也是有望的,大不了,这次不行,下次再试,儿子们都大了,儿子供您。”傅李福劝道。
这话说得,怎么那么怪呢?
傅敏酥都有些想笑了。
“岳父如今分家出来,另立一支,难不成甘心就此籍籍无名下去?”谢彧宣站在傅敏酥身边,声音温和的说道,“听说,傅二老爷谋了个从九品的差使,虽,品阶不入流,可到底入了仕,身后又有人为他谋划,升官也不算难,他日街头相遇,岳父可甘心向他们低头行礼?”
傅甘棠沉默。
他当然是不甘的。
当初,是他傻,以为弟弟们真的和他亲近,他便一门心思的为弟弟们着想,顾着他们的面子里子,甘心放弃了自己的前程,却不想,一腔热忱,全喂了狗!
可,真要他下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心里实在是没有底。
“何况,也不是马上下场,您
以后有足够的空闲看书做功课。”谢彧宣再次劝。
傅敏酥有些疑惑的看向谢彧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