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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冬焰站在对面,看着两人的互动,掩在宽袖下的双手紧攥成拳,心头似被千万只蚁虫啃咬,难受得几乎要窒息,理智告诉他,别看,人家是小夫妻,这样的亲昵最是正常不过,可偏偏,眼睛有自己的想法,死死的粘在傅敏酥身上不愿意回来。
傅敏酥没在意,她这会儿的心思全在容初的病情上。
谢彧宣却是时刻留意着夏冬焰的,见状,他不着痕迹的横过一步,挡住了夏冬焰的视线。
夏冬焰微微一愣,对上了谢彧宣的目光,不由心里一紧。
谢彧宣却是平静的对着夏冬焰微点了点头,便转开了头,安静的守在傅敏酥的身边。
没有警告,没有敌意,却偏偏让夏冬焰觉得狼狈,他觉得,自己就像阴沟里的老鼠,觑觎着别人碗里的美味,等待着机会将美味叼回家般,那般的阴暗见不得人。
一瞬间,夏冬焰脸色发白。
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他也很清楚,傅敏酥也不会喜欢这样的他,若让他知晓
,她很可能就会直接与他割袍断义。
“真想让我给你治?”傅敏酥研究了好一会儿,在容初快要忍不住的时候才缓缓开口。
容初重重点头。
他要不是真想活,他至于在巷口等这么久?
“行吧。”傅敏酥再次盯着容初好一会儿,才缓缓点头,“那就按规矩办,你住这儿,谁来照顾你?”
“你这儿……没人?”容初愣了愣。
“我这儿只有医女没有药童和小厮,你是男的,她们来照顾你不方便。”傅敏酥淡淡的说道,“你得找你自己的人,先说好,傅静珠的人一个不许进来,你就住这个小院,没有允许不得外出,还有,你说的,诊金三千两,一文不许少。”
“好。”容初顿了顿,点头应下。
傅敏酥挑了挑眉:“诊金要先付。”
“可以。”容初再次点头,抬眸看向夏冬焰,“夏兄弟,还得麻烦你再跑一趟,帮我告知我内子。”
“好。”夏冬焰倒是没有推辞。
“有劳了。”容初感激的冲着夏冬焰微弯了弯腰,这一动,又是一口血。
傅敏酥看得佩服极了。
这血一口又一口的,都这么久了,容初居然还坐得好好的,也是个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