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的房间在隔壁。”傅敏酥站在门边回眸,一本正经的说道。
“上一句。”谢彧宣上前,满腔喜悦压不住的溢了出来。
看着平时清冷的人此时眉宇间全是激动,傅敏酥莫名也被感染,心情好了不少:“没有上一句,你今天做什么去了?染得一身土腥味,你这官袍明儿还能穿吗?”
谢彧宣立即停步,低头看了一眼身上,歉意的说道:“抱歉,我太高兴了,一时忘记了身上脏,我这就去洗洗。”
说罢,大步往外走,迈出门槛后,他又停住,回眸看向傅敏酥,声音温柔:“等我。”
傅敏酥直接翻了个白眼:“……”
谁要等他!
谢彧宣去了隔壁。
枳香带着人送上了热水便退了下去。
傅敏酥合上门,想了想,却还是没上栓,转身回到梳妆台前仔细擦头发。
没一会儿,枳香送来了吃食。
四菜一汤,一碗米饭,一碗小米粥。
“做这么多做什么?”傅敏酥皱了皱眉。
这份量都足够三个人吃了。
“姑娘总不好看着谢大人一个人吃吧。”枳香狡黠的眨了眨眼睛说道。
傅敏酥听出枳香话中的调侃,脸上微微一红,不过,她没
有逃避,而是认真的问:“枳香,你说,我现在这样……好吗?”
她说的是她和谢彧宣之间的关系。
枳香秒懂,她真诚的望着傅敏酥说道:“姑娘,奴婢觉得,不妨再试一试。”
傅敏酥沉默。
“姑娘入相府四年,处处做得极好,就算是后宅不平,明里暗里的绊子多,可,姑娘都处理得极好,所以,姑娘是压根不用怕那些人的,让姑娘心寒的,是谢大人的态度,可如今,谢大人后悔了,他开始珍视姑娘,那过去的症结不就没了吗?”
枳香也有自己的想法,平时傅敏酥不问,她也就不说。
“谢大人真心待姑娘,姑娘便可再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至于其他,都不是事儿。”
“你倒是看得清楚。”傅敏酥轻笑。
她也不是纠结的性子,如今的犹豫,也不过是无法确定谢彧宣的真心,可今天,看到报道上说,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怒怼傅柰兴,她紧闭的心门就被撞开了一条缝。
这也是今晚她没有马上推开他的原因。
她对他的感情,并不曾完全消失,只不过是在极度失望之下,把自己的真心藏起来罢了。
“给机会也并不代表要如何,
姑娘还有机会看清谢大人是否真心的。”枳香继续说道。
“你何时懂得这么多了?”傅敏酥好奇的打量着枳香,随即挑眉,“可有中意的人了?”
“姑娘,说你的事呢,怎么扯奴婢身上来了!”枳香顿时脸上飞红,羞恼的跺了跺脚。
“你不比我小多少,也该是考虑亲事的年纪了,若有中意的人,可得告诉我,我给你准备嫁妆。”傅敏酥一瞧,这是真的有情况啊。
“奴婢不嫁!奴婢一辈子侍候姑娘。”枳香低头绞着衣角,一张脸快成关公了。
“你中意的人,嫁过去了就不能待我身边了?”傅敏酥在心里筛选着这个可能的人选。
枳香一直跟着她,并没有与外人接触,所以,能接触到的人除了前面铺子里的伙计,也就谢卫壹他们几个,会是谁呢?
也没见枳香跟谁来往密切呀。
枳香低着头不说话。
“好吧,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不过,哪天想通了,可一定要告诉我呀。”傅敏酥见状,也不好逼枳香,便缓和了语气,真心的说道,“从我回京,你就到我身边,这四年我们也算是相依为命了,我希望,你能过得好。”
“姑娘,奴
婢不嫁。”枳香红了眼睛,抬头看着傅敏酥说道。
至少,在姑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