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出去转述傅敏酥的意思,很快就回来了,表情有些愁苦。
傅敏酥瞥见,皱了皱眉:“怎么了?他们为难你了?”
上面三个哥哥不提,傅四的脾气可臭得很。
“没有。”芍药连忙摇头。
“那是怎么了?”傅敏酥疑惑。
“就是……傅四少爷说,他不稀罕……您的臭钱,然后就气呼呼的走了。”芍药纠结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实话实说,她的主人是傅敏酥,不是傅家其他人。
“不必管他。”傅敏酥毫不意外。
她就知道一定是傅四。
“傅大少爷说,你若好些了,记得给家里传个信,昨天事情闹得大,老爷夫人都知道了,只是进不来,只好在家里担着心。”芍药说着,上前将手里捏着的东西交给傅敏酥,“这是三少爷给的。”
傅敏酥接过,展开看了一眼,上面写着一句话:十五,明觉寺有难。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明觉寺是皇家寺庙,能有什么难?
就是有难,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呀。
还有,傅三是怎么知道的?
傅敏酥皱了皱眉,把纸条折起装回了信封里:“把这个交给萧老。”
皇家供奉的寺庙,还是让皇家自己猜去吧。
芍药又拿着纸条去找萧老。
傅敏酥抽了不少血,这会儿正虚弱着,没一会儿便又睡了过去,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张纸递过去,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当然,她就算知道了,也会这么做。
夜里,谢彧宣发了高烧。
傅敏酥醒来时,就看到谢太医守着谢彧宣,正给他做物理降温,谢相爷和枳香陪在一边打下手。
枳香不方便靠得太近,就坐在傅敏酥这边,所以,第一时间就发现傅敏酥醒,立即就站了起来:“姑娘!”
谢相爷和谢太医立即看了过来。
尤其是谢相爷,快走两步,关切的看着傅敏酥问:“孙媳妇儿,可有何不适?”
“多谢相爷关心,我没事。”傅敏酥撑着坐起来,她的药已经挂完,手上的针早已拨掉了。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谢相爷摆摆手,心情复杂得很。
若非谢彧宣还没脱险,真该让家里的女人们看看,她们眼中看不上的人,都能以命换命的去救谢彧宣。
“真没事,我这个,我补几天就能好了。”傅敏酥的目光落在谢彧宣身上,“他这一次的伤,若是养不好,以后……怕是要长期受煎熬了。”
“我都知道了。”谢相
爷点头。
这事儿,杜太医和谢太医都说过了,但,只要人还活着,后面如何,自是后面遇到了再说。
傅敏酥沉默。
知道了就好,她就担心他还没好又被召出去办事,有了谢相爷这话,她就放了一半的心。
谢相爷看看傅敏酥,冲谢太医挥了挥手,悄然退出去。
“姑娘,可要吃东西?”枳香小声问。
“是有一些饿了。”傅敏酥点头。
枳香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吃的东西早就备好了,就等着傅敏酥醒来。
没一会儿,东西送到外屋。
枳香一番装扮,进来扶傅敏酥。
对于这里屋的规矩,大家都清楚得很。
傅敏酥出去吃了些东西,整个人感觉恢复了不少力气,又重消毒,回到了里面,坐到谢彧宣的身边把脉、检查用药记录。
她昏睡了六个时辰,其间一直是杜太医和谢太医在管,他们对挂吊瓶已经很熟练,用的药都很到位,现在谢彧宣发烧也只是身体自我保护的表现,等药挂完,自然会退。
傅敏酥松了口气,却没有松开,而是握住了谢彧宣的手,看着他俊美却苍白的脸,低低的叹了口气:“你真傻,就这么跑出来,不知道我能自保的吗…
…”
谢彧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