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不是宫中,不必拘于这些虚礼。”萧老虚虚的扶了一下柴老夫人,眸中带着关切,“长柠这孩子像他爹,有股子血性,放心,他定也能像他爹那样逢凶化吉的。”
“谢太上皇吉言。”柴老夫人的眼眶再次发红。
“你们这是打算去何处?”萧老问。
“正要去挑个院子,臣妇想就近陪着柠儿,他若是……”柴老夫人说到这儿又停了下来。
她想说的是,孙子若是没了,她也能第一时间陪着一起上路,但这些话不能说出来,这不仅仅是对傅敏酥的不信任,更会让人提前警惕,到时,耽误她陪孙子同路。
“那你们先去,这儿我看着。”萧老点点头,让开了路。
有太上皇在这儿坐镇,柴老夫人和苏韵予都放下心来,双双又行了礼,相扶着离开。
萧老大步进屋。
所到之处,众人纷纷行礼避让。
刚才一直在叫骂的中年人已经吓瘫,偏偏因为疼痛,想晕都晕不过去,只好紧咬着牙忍不住剧痛,尽可能的减少存在感,免得萧老听着碍眼砍了他的脑袋。
萧老也没理会那人,径直来到了谢彧宣身边,也没有出身,就安静的看着傅敏酥施救。
柴家
二房管家这会儿已经清醒过来,眼中还满是惊恐,看清身边的几人,他猛的翻身跪坐起来,朝着傅敏酥不断的磕头:“谢傅神医救命之恩。”
“你倒是清楚得很。”谢彧宣冷笑,他可没忘记刚才这人带头挑事的嚣张劲儿。
“小的一时糊涂,猪油蒙心,谢少卿饶命。”柴家二房管家再次磕头。
“行了,再磕下去,又浪费我的工夫。”傅敏酥收起东西,淡淡的说道。
“忠伯,你……感觉如何?”柴家二房的人见状,大着胆子靠近过来,小心的问。
“活着真好。”阿忠管家惨白着脸叹道。
“哼,来此闹事之前,你没有做好赴死的准备?”萧老冷哼,“当孤的长青医舍是软柿子?”
阿忠管家抬头,看到萧老时,瞳孔猛的一缩,冷汗直接下来了:“太上皇饶命!太上皇饶命!”
“好好交待,谁给你下的毒?谁让你来此阻挠救治柴长柠?”萧老很生气,将士在外为东煌镇守边城,保家卫国,却有人想在天子脚下残害将军的家人,此罪,岂能轻饶。
阿忠管家跪伏在小床上瑟瑟发抖,一声不敢吭。
“从实招来,饶你狗命,若顽冥不灵,夷三族。
”萧老冷冷的说道。
阿忠管家身子一抖,颤声求饶:“太上皇饶命,小的交待……交待……是……是小的老爷让小的来接柠少爷的,别的,小的什么也不知道。”
“你身为二房管家,你不知你老爷要做什么?”萧老怒极,看向了倒在地上的那个中年人,“柴叔彬,你也来说说,你家二哥要做什么?”
“这人是柴家哪位?”傅敏酥吃惊,凑在谢彧宣身边小声问。
“柴叔彬,柴仲杉的庶弟,他方才动手,怕是奉命来杀人灭口的。”谢彧宣小声的解惑。
“谢家小子,这些人全都交给你大理寺,好好给孤查一查,柴家二房想做什么?想断良将香火,动摇东煌国本么?”萧老见那人只管着发抖,也没耐心一直等答案,当下把审讯的事情交给了谢彧宣。
“是。”谢彧宣心里有数,就算萧老不来,他也想这么做了,应下差使,他侧头看向傅敏酥,柔声说道,“这儿交给我们,你先回去歇息。”
“嗯 。”傅敏酥点头,她确实累了。
谢彧宣立即招呼人进来把柴家的人全都带到了附近空置的小院里,宋辰浩这些少年们自然也少不了要被问询。
傅敏
酥看了一眼旁边的柴梓柴栩,上去拔了他们身上的针。
说来也很意外,银针留在他们身上这么久,居然也没人帮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