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一眼,眼泪就哗哗的下来了,她踉跄着到了旁边,伸出手想摸摸柴长柠的脸,又不敢乱动。
“柴老夫人放心,柴少爷虽然没醒,但,他的脉息确实日日在好转。”这会儿又是谢太医在这儿当值,他严格的按照傅敏酥说的,一个时辰给柴长柠侧个身,按一下手脚,每两个时辰就把一次脉,全面观察一番,然后做上记录。
当然,按手脚这样的事,这边派了一个小厮,专门协助,倒是不用谢太医亲自动手。
小厮比较机灵,认穴很准。
“多谢,辛苦你们了。”柴老夫人连连道谢。
“老夫人,您坐。”傅敏酥没有留下陪同,她还有别的事情,“您可答应我了的,最多坐两刻钟,就得出去歇息,您配合得好,明儿也能让您进来两刻钟。”
“只能两刻钟?”柴老夫人感觉有些短。
“对。”傅敏酥点头。
“好吧。”柴老夫人遗憾的点头,两刻钟就两刻钟,好歹也能陪孙子一会儿。
傅敏酥又交待了谢太医一番,自己先出来了,才出来,她就发现墨书白换
了一袭月白色的衣裙坐在休息角,正给一个老汉看脚。
老汉穿着打满补丁的短褐,裤子挽至小腿,脚上穿着草鞋,沾满了淤泥。
旁边还陪着一个同样装扮的中年人,正半蹲着,紧张的看着老汉的脚:“傅神医,我爹的腿还能保得住吗?”
“??”傅敏酥疑惑的看向墨书白。
这家伙不会冒她的名乱来吧?
“小毛病,扎几针就好了。”墨书白也没有解释自己不是傅神医,他也不怕脏,修长干净的手也没有戴手套,就这样直接按在老汉的腿上。
老汉的左小腿上,有一大簇虬结的黑线,像是虫子钻进了肉里,看着很可怕。
这是严重的静脉曲张。
傅敏酥一眼就看出了原因,她缓步走了过去。
这是她的医舍,可不能让墨书白乱来。
“姐姐,你来啦。”墨书白感觉有人过来,抬头看了一眼,顿时惊喜的站了起来,眼中都快冒星星了。
“你在做什么?”傅敏酥问。
老汉父子转头看到傅敏酥,不由一惊,急急起身。
“萧副舍长说,我要留在这儿,就得帮着治病救人,他会给我开月钱,这样,谢郎就赶不走我了。”墨书白欢喜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