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凛。
跪着的
那个男人也变了变脸色,垂下头不再说话。
“傅博士,堂下几人你可认识?”丁牧川也不纠结这些小事,开始询问傅敏酥。
“这两个丫环,前日来到医舍。”傅敏酥如实说道,“这男的不认识。”
“再看看那个人。”丁牧川指了一下被白布裹着的人。
马上有差役上前,将白布往下拉了拉。
傅敏酥上前。
躺着的人果然就是阎玉!
此时的阎玉,满面青白,唇白如纸,甚至已经出现了尸斑。
“她叫阎玉,前日带两个丫环来求诊过。”傅敏酥观察了一番,开口说道。
“她得了什么病?你给她开过什么药?”丁牧川又问。
“她的妇人病很严重,我原本建议她住下的,但她说要回去与她的丈夫商量,我便给她开了两天洗护用的药方。”这些事没什么可瞒的,傅敏酥如实回答道。
“药方可有备份?”丁牧川皱眉。
“自然有的。”傅敏酥点头,不过,她也没想到阎玉会出事,自然没带药方,当下,她口述了一遍,又让枳香回去取。
她备份的病例,枳香知道存在哪。
丁牧川又派出差役,陪同枳香一起去,接着又询问起了那男人。
男
人冷笑着,倒是没有回避问题。
男人叫白长生,是个秀才,邺城人士,家中略有薄财,和阎玉青梅竹马长大,感情甚好。
阎玉那日归家,还和他说了看诊的结果。
他也支持阎玉看病,只是,因他近日要回乡为舅父贺寿,无法陪同她去看诊,且家中幼儿无人看顾,两人便商量着等贺过了寿再去长青医舍。
到时可以租个小院,他和孩子都能陪着她治病。
阎玉就答应了,当晚,按着傅敏酥所说的,煎了药汤进行了清洗。
第一天,没什么问题。
第二天却出了事,用过之后,她血流不止,丫环当时着孩子没在身边,等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晕了,白长生被紧急叫回家,带着阎玉去求医。
然而,好几个大夫看过都说无能为力。
等到白长生想送人去长青医舍时,阎玉便断了气。
白长生觉得,是傅敏酥的药有问题,害了他妻子,一怒之下就告到了京兆府。
丁牧川看了傅敏酥一眼,又问:“你们用过的药渣可还留着?”
傅敏酥听完,皱眉都打结了。
她开给阎玉的药都是安全的,绝无害死人的可能,可阎玉却死了。
这不是碰瓷就是有人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