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说着,声音也小了下去。
谢危眼底的戾气便慢慢浮了上来,似乎忍耐着什么,又问:“定非那边呢?”
也就是说,这个人也没了影踪。
谢危竟低低地笑了一声:“不错,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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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书、刀琴皆听出了这话里藏着的凶险意味儿,半点不敢接话。
谢危这一整衣袍,淡淡道一声“继续查继续找”,也不再说些什么,径直出了府门,乘坐马车向皇宫而去。
南书房里正在议事。
沈琅的心情前所未有地大好,除了后宫里温昭仪有孕外,朝堂上竟然也是出了一件振奋人心的大好事。
谢危才一进来,他便大笑起来:“谢先生可算是来了,顺天府尹那边已经报过了消息,这一回天教有个重要的人物伏诛,谢先生立下大功!”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谢危身上,眼神里多少有些佩服。
当然也有些人比较简单。
谢危倒跟没看见似的,毫无破绽地微笑起来,道:“不过是手底下的人凑巧撞破他们一干人等香堂集会,略机警了一些,这才联系顺天府尹派人围剿,将那公仪丞乱箭射死。微臣知道消息还没圣上快呢,不敢居功!功。”
若是吕显在此听见只怕要大为震骇——
那公仪丞不是谢危亲自杀的吗?
怎么到了此刻,竟然就成了顺天府尹围剿死的?!
沈琅则是说不出的快意。
他负手踱步走了下来,甚至有些意气风发模样,道:“这天教妄图颠覆我朝之贼心不死,趁着勇毅侯府这事四处散布谣言作乱,此次竟被一举端掉在京中的据点,还杀了为其首脑出谋划策的大贼!料想是天灭此教,如此下去很快便能将逆党反贼连根铲除!”
众人都附和起来,口称“圣上英明”。
但刑部新上任的尚书顾春芳肃着一张冷面,却是眉头皱起,并无多少高兴的神色,只道:“可惜顺天府围剿之时竟不知此人身份,乱箭将其射死。此人既在匪首身边二三十年,出谋划策,必定知道天教有许多底细,是此教中顶顶重要之人。若能将其生擒,拷问一番,不知将抖落出多少有用之讯息……”
谢危闻言目光微微一闪,却是仿佛想到什么一般道:“若能生擒的确是最好,可如今这人死了,也未必就派不上用场。”
顾春芳两道眉已经有了些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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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谢危这话,他顿时一抬眉,向谢危看了过来:“谢少师有高见?”
“不敢当。”谢危甚是有礼,说话的同时便向顾春芳揖了一揖,然后道,“方才顾大人不说,谢某也没深想;然而顾大人一说,谢某心里倒冒出个主意来,只不过也许有些行险。”
沈琅顿时好奇:“什么主意?”
谢危唇角便略略一弯,道:“朝廷剿灭了天教乱党,杀了他们许多人,公仪丞这般重要的人物固然在其中,可这消息只有官府与朝廷才知道。也就是说,天教那边并不知晓公仪丞已死。若我们放出消息,假称公仪丞没死,只是被朝廷抓了起来,正在严刑审问。依顾大人方才所言,此人必定知晓许多天教机密,天教怕机密泄露,必定派人来救。届时只需派人埋伏,或者更行险一些……”
说到这里时,他顿了顿。
众人听得点头。
连顾春芳都不由拈须思索起来,进而问道:“更行险一些又如何?”
谢危眸光微!微微垂下,竟是道:“这些日来我们也抓了不少天教乱党,连番审问之下,说公仪丞,这些人大多都见过,知道是什么模样。然而传闻中为那天教匪首出谋划策的却还有一人,号为‘度钧山人’,深藏不露,从未现身人前。便是天教众人,甚至一些香堂的香主,都没有见过此人一面,唯有金陵总坛那边有极少数人知道他底细。若是以公仪丞作饵,诱敌来救,却另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