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没发生似的,轻轻拍了拍她脸颊,将她唤醒:“到家了。”
姜雪宁睁开眼,恍惚了一下,才道:“有劳先生。”
她抱着那匣子下车。
脚步踉跄。
谢危伸手扶了她一把,她神思不属也一无所觉,只是走出去两步后,才像是想起什么般回过头来,一双微红的眼望着他:“少师大人,中原的铁蹄何时能踏破雁门,接殿下回来呢?”
谢危那片脏了皱了的袖袍在夜风里飘荡,一只手掩于其中,却悄然握紧,慢慢弯了唇,认真地回她道:“很快,很快。”
姜雪宁又看他片刻,才转过身去。
见着姜伯游在门口,也只木然唤了一声“父亲”,便径直往内走。
姜伯游却在门外站了许久,第一次见着这位同僚没有走上前笑着寒暄,反而寒了脸拂袖而去。
剑书自知闯了大祸,屈膝便跪在了谢危面前:“方才是属下莽撞——”
谢危竟平淡地道:“也没什么不好。”
他收回目光,看一眼自己的衣袖,便返身向车内去。
剑书却是愣住,半晌没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