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说上什么,只将挂在马鞍上的箭囊取下来背在身上,然后握着弓箭用力地在马臀上抽了一下。
马儿吃痛,一声嘶鸣,前蹄扬起,便朝着林间疾奔出去。
一路撞折了树枝,踩踏了腐叶。
在其身后,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谢危却不向那边去,反而顺着前面的山坡往下走。
姜雪宁脑袋发蒙:“我们逃了,刀琴那边怎么办?还有剑书呢!”
谢危头也不回:“死不了。”
姜雪宁心颤不已,有些吃力地跟着他走,突然觉着这惨兮兮的情形有种说不出的熟悉,于是笑了一声,有些自嘲味道:“我算是发现了,跟着先生你啊,就没什么安生日子。一共也就同行三回,回回倒霉。当年遇袭,现在刺杀,小命全拴在刀尖上!”
“……”
谢危脚步陡地停下。
姜雪宁一没留神撞上,正好磕在他挺直的脊背,不由疼得龇牙,抬头:“先生?”
谢危回眸看着她,山林间只有些细碎的星光从枝叶的缝隙中倾泻而下,落在他肩上,他静默的身影似乎与这幽暗的山林融为了一体。
姜雪宁顿时有些紧张:“我不是……”
谢危沉默转过身去,只道:“你说得对。”
跟着我没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