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并没有错吧?
但是魏将军也开始上下打量她,嘴巴里还“啧啧”了两声,直到随从低声提醒他,他才一夹马腹继续上路了。
【这人什么毛病?问的问题奇奇怪怪的。】
她拎起鞭子,在空中打了个响。
马假装没听见。
……她伸出脚去踹了那匹吃她的喝她的就是不爱干活的牲口一脚,终于马车也开始前行,而这件事也被她丢到脑后去了。
……她很快就知道魏续到底是什么毛病了。
那天府上又开始搞军中联谊,厨房里所有人都在疯狂的团团转,她偶尔也会搭把手洗个菜烧个火,所有菜备齐,婢女们一罐又一罐地开始取酒时,这群做菜的杂役终于得以稍微歇一歇了。
“其实为将军们备膳倒还好,”枚叔两眼放空,“别管晚上怎么收拾,好歹吃喝这两个时辰里,总是喊不到厨房里的人的。”
“不错,”枚叔的副手也一脸平心静气,“素日夫人们变着法儿的在厨房动心思,每到晡食时,咱们都要提心吊胆,生不如死,还不如这一场心中来得踏实。”
秋天到了,新豆子上了,是不是可以换换菜谱,来点豆腐?
杂役们正在神情十分放松地闲聊,咸鱼则准备偷偷摸摸下班的时候,一脸秉公执法的婢女突然出现在了厨房门口。
枚叔跳了起来!
“又如何?!”他声音里都发颤了。
婢女看了看他,然后将目光投向了角落里的陆悬鱼,“陆悬鱼!将军唤你过去!”
……………………?
不是,她又不负责做菜跟她有什么关系啊?!菜做得不对劲抓了全厨房的人也抓不到她身上吧?!
陆悬鱼在所有人复杂的目光中走出了厨房,其中以枚叔尤甚。
……那个眼神里包含了警惕、戒备、以及不信任。
【怕我打小报告?】她偷偷问了黑刃一句。
【你以为……】黑刃慢吞吞地反问了一句,【素日被主君痛骂这种事,枚叔想不想推给别人?】
【肯定想啊,有人挨骂有瘾吗?】
黑刃没吭声。
在她怀着疑惑,走到了台阶下,脱了鞋,踩着一级一级的台阶,恭恭敬敬走进这个灯火通明的主屋之中时,她看到了穿着十分随意的吕布、魏续、张辽、还有几个她平时不太注意叫不全名字的武将。
但见到她时,第一个对她说话的既不是吕布,也不是张辽,而是魏续。
这位满脸通红,两眼发直,明显喝高了的武将指着她大声嚷嚷起来!
“就是他!降服了一整条街妇人的那个猛将!就是他!你看看他这——”
魏续也伸出手去,比了比她的身量。
“你们信吗?!”
……她感觉惊骇得讲不出话了。
……………………这人闲出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