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如何了?”
“学打包呢!”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外面静了一会儿,张辽有点迟疑,又十分小心的声音顺着门缝递了进来,“贤弟是不是不擅着曲裾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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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看,其实张辽这人长得还行,眼睫毛也还长,鼻子也还挺,虽然风吹日晒的缘故,并州系狗子们全员皮肤都有点粗,但浑身都带着年轻人那股朝气蓬勃的劲儿,所以眼睛也有神采,笑起来也招人喜欢,身上也没有什么酒气或者血腥味儿,总之就是挺阳光一小青年。
他一边帮她穿衣服,她一边在心里感慨,【多好一狗子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黑刃说,【我觉得你想得太严重了。】
【没办法,只要我想一想未来他得知我是女人之后那个三观崩裂的样子,我就觉得,我必须得给他杀人灭口了。】
解衣衣之,推食食之的张文远根本不能理解他家贤弟脑子里都在转什么凶残念头,帮她将腰带扣好后,后退两步,又上下打量一番,“不错呀!贤弟虽身量未成,但只要换一身衣服,玉树修竹之气,自然而生。”
于是他家贤弟脸上也露出了一个不太自然的微笑,“啊,那多谢了。”
【其实还挺不错的,】黑刃很欢乐地补了一句,【只要你自己想得开,这事儿也没那么社死。】
待她和张辽出了偏室时,室外运动玩了一阵子的狗子们被冻回来了,一边喝酒,一边在玩投壶。汉朝时的投壶很有意思,里面不塞什么红小豆之类的东西,箭矢扔进去,撞到铜壶底部就会弹起来,于是玩家可以捉住弹回的箭矢重新往里丢,周而复始。
魏续是这项游戏的行家,最高记录是十七次往返,正在那里大杀特杀。
“据说武帝时曾有一位郭舍人,极擅投壶,一矢百余反,天下称奇。”张辽这么讲解了一下。
她有点好奇,“那吕将军呢?”
张辽想了一下,“有次军中宴饮,将军扔了大约七十多次,便弃之不取了。”
“……以后也不玩了?”
“以后也不玩了。”他说,“这些游戏对将军而言原本就没什么意思。”
……吕布还真是个把全部天赋都点在战斗上的奇才。
“文远?悬鱼?来来来!”魏续一分心就没扔准,于是只能遗憾地丢开箭矢,“你们来试试!”
“我不擅长这东西,”她摆了摆手,“还是将军们……”
脚步声匆匆自外而来,吕布兴致勃勃的声音传进了主室之中,“枉矢哨壶,不足辞也。”
……啥意思?
她手里被塞了一只箭矢,看看周围,周围狗子看看她,她试探性地丢了一下,没投中。
“可惜可惜,”侯成很开心地点了一个踩,“陆郎君亦有不擅之事啊。”
“这样闲来投壶无趣,”吕布冲着仆役们挥了挥手,“去库房取些财物来做赌注!”
……狗子们瞬间竖起耳朵打起精神,她也跟着竖起耳朵打起精神。
金饼、玉杯、蜀锦、珊瑚树,瞬间照亮了这屋子。
十投一只金饼,三十投一只玉杯,五十投一匹蜀锦、百投一株尺余长的珊瑚树!
狗子们兴奋地搓了搓爪,然后开始了排队投壶比赛。
魏续最高二十投,侯成十五投,魏越十投,张辽坚持的时间长一点,到了二十六七投的时候,明显脚步也有点乱。
她左右看看,高顺站在一旁围观,也不排队,也不下场。
“高将军为什么不玩呢?”
高顺转过头看向她,刚准备说话时,周围爆发了一圈的嘘声。
张辽在二十九投的时候没捉住弹回的箭矢,于是跟玉杯无缘了。
头上明显冒出汗珠的狗子取了一根新箭矢过来递给她,“你来试试。”
……她要金饼、玉杯、蜀锦干吗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