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这时候正可以噗嗤一刀。
“我还没走出我的路呢,只有这一点想法,”他那样出神地想了一会儿,“还要一步一步,小心地摸索着来。”
麻花吃得差不多了,茶水也喝了一肚子,闲聊也聊够了,再聊就该送客了。
所以还是得办正事。
“我想在城中待下来,”她说,“令长这里缺人手吗?”
听了这话,刘备转过身开始上下打量她,从她的脑袋开始,再打量打量她的肩膀,胳膊,手,以及两条腿。
最后这位平原令终于点点头,十分惜字如金地说了一个字,“行。”
于是大概五分钟后,小吏将她带到了一个不那么明亮的房间里。
一位生得十分年轻,比她大不了几岁,穿得也比她强不了多少,那身布衣甚至还打了两个补丁的文士也开始上下打量她,最后点了点头。
“我是此地县丞,”他说,“你之前曾在城外出工,监工对你很是赞许,原本便想着,你这样忠厚可靠的人也可以派些更重要的活计。”
……更重要的活计?
于是这位年轻的县丞很认真地看向了她,“打更怎么样?”
“这……薪酬如何?”
薪酬……就还不错?!短更每月一千钱,只管上半夜或是下半夜,长更每月两千钱,亥时上工,卯时下工。每季包两件衣服,每天还包两顿饭,而且还算事业编制,就是活计的确挺烦的,要在城里走来走去,查看是否有贼寇,有走水,有人在宵禁之后偷偷跑出来鬼鬼祟祟。
赵五等在府外,的确是有一点怀疑的。
那个剑客最后也没有答应主人的请托,只说可以去县府上看一看,但主人却十分高兴地同意了。
在主人眼里,刘备的恶是一目了然的,因此即使赵五有不同的看法,也从来不敢向主人提起。但他偶尔也会迷惑,不知道是不是人所处位置不同,对善恶的看法就有了改变呢?
因此当他看到那个少年不仅全须全尾地走出了县府,而且还抱着两件布衣时,赵五心中涌起了不祥的预感。
那个少年果然在看到他时,脸上露出了一个快乐的微笑。
“烦劳你告诉刘公,”他说,“我先跟刘备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