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该扔啊,当初跟着并州那些狗子混的时候,别说一个皮制的钱袋子,一尺多高的珊瑚树,她想要都能拿回来啊!备备这个抠搜劲儿什么时候能站起来啊!
她含着眼泪,掏掏怀里,终于掏出了自己那个破旧的小钱袋装钱时,田豫又叮嘱了几句。
“贼人尚未捉到,恐怕城中不甚太平,这几日你们须得多加留心,若是夜里有什么可疑之处,千万小心,记得莫要擅作主张,速来报之即可。”
青烟袅袅的内室里,刘平仔仔细细地听完赵五的汇报,陷入了一阵沉思,半晌终于慢吞吞地应了一句。
“我看这事不该再拖了。”
赵五一瞬间感觉有些心惊肉跳,“主人,那刘备虽说是汉室苗裔,也不过就是个织席贩履的小人,谁会真为了他而薄待了主人呢?”
“我能许那少年人金帛厚礼,刘备又能许他什么呢?”
刘平一句话,堵得下手处的心腹有些说不出话来,但半晌后,他又不甘心地想了其他理由。
“那黄口小儿不过是惧怕杀死刘备后被关张寻仇,因此才胆怯畏缩。”
刘平那双仿佛半睡半醒的眼睛望向了他,“你想要说服我,你自己要先相信才是。”
若是陆悬鱼真是个怯懦之人,他就不会丝毫不在意刘平的看法,在县府寻一份工做了。
也许赵五没有察觉到,但刘平已经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刘备的力量。
“赵云既领游骑出城侦察,必是刘备已有所察觉,”他冷冷地说道,“你去备一份厚礼,明日我要寻张城尉来喝酒。”
赵五浑身都被一股巨大的恐惧所攫抓住了,他明白刘平去寻守城军官来意味着什么,但他只能埋首行礼而去,将喉咙里因恐惧与绝望而即将发出的呜咽深深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