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徐檀鄙薄更甚,上前一步,“父亲竟要将从妹嫁给这样的人?一个臭杀猪的?!我家累世阀阅,父亲岂能如此——”
徐孟站起身,毫不犹豫地上前抽了儿子一个耳光!那耳光打得既快且狠,眼见面颊便红了起来!
“一个臭杀猪的,只要拎着刀子站在你家门口,”徐孟说道,“那也是豪杰,是将军,是明公!我徐家这一点基业比袁氏如何?袁隗而今何在?!”
儿子捂住脸,低着头,半晌没敢吭声,只是脸上的屈辱神情比什么都显眼,徐孟看了两眼,便放缓了语气。
“你若是看不惯他,便该想些方法,将他从你眼前挪开。”
徐檀心中反复咀嚼着父亲这段话,猛地一抬头,“曹宏?”
“嗯,”这位中年文士点了点头,“这样的事,须得轻些,慢些,小心些。”
“但父亲不是说要留陆悬鱼……西拒袁术?”
“你也看到了,现下那群贼寇已被其所灭,”他说道,“孙策驻守涂唐,招兵买马,所图甚大,必不愿为袁术马前卒!”
徐孟重新坐于案后,他似乎是为了给自己这番见解增加一点分量,伸手向案上的一只木匣,从中取出了一封书信。
那封书信对他而言十分重要,因此他珍之重之地看了一看,并未打开,便又重新放了回去,而后露出了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
“纵使孙策有所图谋,此时已非彼时,我又何惧?”他笑道,“我留陆悬鱼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