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的气势!郎君是英雄豪杰,将来必定步步高升,他做了两千石的大官时,你岂会没有个出身?连同咱们的孩儿,那将来早晚也是阀阅世家啊!”
既然自封了家令,李二乐滋滋地开始想,他要如何去行驶一下自己的权力呢?
首先是坐骑,这个不难,府中有几匹运货的骡子,他挑一匹比较气派的大青骡子,骑上就行;
其次是随从,这个也不难,郎君自平原带来了些游侠儿,这些人走了一批,去军中一批,还有几个留在府中看家护院,做了亲兵,每日里除了练习剑法之外也没什么正经事,与他极熟,正可以带上以壮声威;
再然后是去什么地方——到了这一步,李二发现有些困难。
郎君的士兵们都分散去各个城门处,李二便是去城门处溜达一圈,那些士兵各自有队率领着,忙忙碌碌,而那些队率平日里与各自的军官相熟,与太史慈也相熟,对不常去军营的李二却差了许多,见面不过是客气两句,并不须巴结逢迎他。
除了陆郎君自己的士兵外,城外自然还有丹杨兵营,那群丹杨兵遭了这样的变故,是可以看一看的。
李二骑着大青骡,领着几个游侠儿,浩浩荡荡去城外丹杨兵营的路上,有个游侠儿忽然开口了。
“看那些丹杨蛮子有什么意思,”他说,“我知道一个好去处。”
“何处?”
“二哥不曾听说么?”那人笑嘻嘻地说道,“上个月城外建起个健妇营,城中风言风语,极是厉害!”
李二一瞬间将耳朵竖了起来,“我自然知道!却不知如何的风言风语?”
“最初听说是咱们府上的女郎建起的健妇营,城中便有许多妇人去询问,以为女郎需要精通针线之人,可陆氏女却一概不要,说只要健壮的,有力气的,能吃得苦的,原来她竟不是要收些缝缝补补的妇人,竟是要使妇人去运辎重!”
另一名游侠儿便搭了话,“这样粗重!哪里会有妇人愿意来!便是官吏有令,使人去做劳役,但凡家中有个汉子,也不肯令自家的妇人去啊!”
“咱们那位陆氏女郎别看生得娇怯怯的,”那人依旧是笑嘻嘻地,“倒是大有手段,你们可听说,市廛上那家卖铁器的,姓周的那家——”
“我买过他家的铁锅,如何?”
“他家的妇人便抛下夫家,私自逃去城外的健妇营了!夫家使了人去追也追不成,竟然被打了出来!一路闹到下邳相处,除了小陆将军,谁又敢去那营中抓人呢?因此那家气得破口大骂,直说女郎是在败坏小陆将军的清名哪!”
谁家没有几个骄横跋扈的亲戚,怎地他们就不成?李二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但他忽然也想到了他们接下来的去处。
陆白的主意是谁也不敢打的,但进去大摇大摆地转一圈,浩浩荡荡巡个营,这个主意他们还是敢打的。
健妇营据说现下是一百人运粮,五十人操练,五十人巡逻守卫,那些小娘子中有人高马大的,自然也有生得纤细美貌的。到时候能看上几眼,装模作样地问问话,说不定还能指点一番……
“就去健妇营!”李二拍了板。
这座小小的营寨位置选在了城南,大概是因为下邳的粮食都要向南方的广陵战场运送的缘故,军营的栅栏修得并不高,但营前的路面修得很平坦,两侧扎了鹿角,又修了水沟。因此一眼望去,这座营寨虽然过于小巧,却井井有条,十分整洁。
辕门紧闭,但箭塔上有人。见他们过来,箭塔上有个妇人俯下了身:“你们是做什么的!”
“我是小陆将军的家令!”李二仰起头大喊了一声,“前来巡营!”
那妇人便同另外一名妇人讲了几句,那人下了塔,一路跑了进去。
“李二哥,”一个游侠儿小声说道,“陆将军也没让我们来此,今日是不是有点鲁莽了啊?”
“这有什么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