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了?
“等到了州牧府,”刘备看了他一眼,“你随我来。”
……小陆应了一声,但眼神里有点惊慌。
……刘备心里的担忧更甚了。
晚上有庆功宴,准确说这几天都有宴席,第一天是刘备和自己人的,第二天第三天还有臧霸尹礼张邈张超吕布陈宫过来。
既然今天的庆功宴都是徐州自己人来,那也就不必讲究那么多了,大家可以洗洗涮涮,晚上来州牧府吃饭,也可以直接跟到州牧府来,跟久违的老朋友老同事老同袍啥的聊聊天。
陆廉就这么被他拉到了后面一间十分僻静的会客室里。
“悬鱼啊,”刘备坐下了,也示意他坐下,“我为你延请的那位华佗先生,你可见了?”
这位年轻将军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如何?”他连忙问,“可说了你这是什么病症没有?”
陆廉的两只眼睛直直地盯在他身上,好像在看他,又好像在发呆,这种怪异的神情看得主公的心都提起来了,甚至不由自主地安慰了一句。
“莫怕,”他说,“华佗先生虽说有名在外,但天下间也不是只有他一位医师啊,我听说南阳还有一位先生姓张名机字仲景,若是华佗看不好的病,咱们也可以……”
陆廉突然打了个哆嗦。
“主公啊,”他说,“不要再请医者来了。”
“你小小年纪,如何就这般悲观了!”主公不由自主地责骂了一句,“天下哪有治不好的病!多寻几位医师过来,总能将你身上这些伤病治好,保你娶妻生子的!”
这句话终于在陆廉身上起了效果。
这位二十岁左右的少年一脸想哭又很想笑的神情,最后还是张口说道。
“主公,我是女人啊。”
刘备虽然有点坐没坐相,但平时的风度举止还是颇养眼的,要不也不能那么迅猛地刷到各路士人的好感度。
但他的腰板从有点愤怒,有点不安,有点焦虑的紧绷状态迅速坍塌下来了。
主公耷拉着脑袋,她也耷拉着脑袋,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看了一会儿。
“你是个女人。”他机械地重复了一遍。
“是。”
“女扮男装。”
“是。”
“我准备上奏表,表你一个琅琊郡守,”刘备说,“这下怎么办,你只能当个别驾了。”
她觉得这个话题跳得很突兀,她有点听不懂。
“主公这是什么意思?”她愣愣地说道,“为什么要表我一个郡守?”
主公瞪着她,“你不想当吗?”
“……不想啊。”
主公从耷拉脑袋的状态进一步坍塌,直接仰面朝天,把全身重量都靠在凭几上,仿佛一只泄了气的皮球,“那你何必男装!”
“……啊?”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样的剑客,竟然是女子。”刘备感慨了一句,“天下何人敢再轻视妇人!”
……性别歧视的确是不好的。
……但她和正常的小妹子除了外表相同之外,其余相似之处其实也不是很多。
“既如此,你可去后……”主公的话说了一半又噎回去,“你这次不曾又瞒了我些什么吧?”
“这次真没有!”她疯狂摆手,“跟府上的婢女一起洗个澡也没问题啊!她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主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似乎很想教育她几句,但那只手指了她半天,就是说不出话来。
“我一会儿吩咐婢女,为你寻一套女装来,”主公说道,“晚宴时你着女装便是,也好让世家看……”
她不得不打断一下,“……这样成吗?主公?”
刘备似乎因为思路被迫跳回前面一个话题而有点点不耐烦,“这有什么不成的。”
“你有‘列缺剑’,也曾建立功勋,既是剑神,又为名将,”他说,“难道有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