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美少年折实太贴心了。
她只要忙起来,他们就不出声地做其他家务,擦拭杯盏,洒扫营帐,烧水倒水,整个人存在感趋近于零。
但今天这两个美少年有了动静。
她从沙盘上抬起头,很吃惊地看过去,那两个蹲在角落里的美少年立刻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慌慌张张地就起身告罪。
一边告罪,一边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泪水。
“怎么了?”她问,“出什么事了?”
张邈派去濮阳的使者回来了。
回来了,但没有完全回来。
……脑袋回来了。
使者身边带了几个随从,他们将那个可怜人的头颅带了回来,还有一句话——不是袁绍带回来的话,因为袁绍根本不在城下,围城的主帅是颜良,身边的参军是许攸。
“张邈在我眼中,不过丧家之犬,”那位据说威震河北的名将这样笑骂道,“他竟想来为臧子源说项,殊厚颜也!”
“我明白了,”她听完之后没有去追问张邈怎么没将这个消息带回来,只是仍然有点怀疑地问他们,“你们与那位使者很熟吗?”
两位美少年又哭了起来。
“张公曾派赵先生教我们读书。”
“他性情宽厚,从不打骂我们,待我们极好的。”
“他家今岁新添了一个女儿,我还去道过贺的……”
她默默地听了一会儿,若有所思,似乎开始出神。
“只恨颜良亦是河北名将,勇冠三军,小人……小人不能为先生报仇……呜呜呜呜呜……”
陆悬鱼忽然一激灵。
“什么?谁?”她问道,“谁是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