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故而有些忧虑罢了。”
“哦,”她恍然了,“陛下不必担忧,臣会安排妥当,保护陛下,这一路必不至再有什么意外。”
“陆卿忠心,朕很欣慰,”天子的嘴角轻轻翘了一下,“朕只是不知,究竟如何护卫。”
……如,如何护卫?
她以为天子是想问这一路上的具体安保安排,以及到了下邳之后又有什么安保待遇。
但天子似乎是已经察觉到这位纪亭侯是个极其直率,因此讲话需要清楚明白直来直去的人。
他又一次开口了。
“如孺子婴一般吗?”
陆悬鱼愣了很久,才终于反应过来,天子到底在担心什么。
他没有享受过一天真正的权力,但清晰地看到过兄长从这个位置上跌落下来的死亡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