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粗豪的蹋顿比谁都精明清醒。
他这样耐心地等了很久,每天都仔细地听取斥候们的回报,然后对身边之人感叹:“陆廉行军果然整齐有度,她要是愿意来依附我,我这些儿子她随便挑!”
……这个话就不太好接。
但蹋顿还在继续赞叹,“她若是愿意来教一教我如何行军,如何排兵布阵,我这些儿子也随便她挑!”
心腹终于听不下去了,“陆廉出身卑贱,哪比得过袁氏女呢?大单于同袁公联姻,来日所获岂止兵马数万!”
“这话自然是不错的,”蹋顿笑道,“但总归要胜过这一场才有来日。”
袁公的兵马还未见踪迹,陆廉可是追着他一路跟了百余里。
他这句半真半假的抱怨似乎起了效力,因为下一刻就有亲随进了帐篷:
“大单于!文丑将军有信至!”
“有信至!”蹋顿骂道,“有信有什么用,他的骑兵呢?”
但大单于的抱怨第二次灵验了!
他看完这封信,一骨碌就从毯子上爬起身,满脸激动地高喊,“升帐!升帐!咱们不躲喽!”
“大单于?!”
这位占据并州的乌桓大单于叉着腰哈哈大笑,“陆廉有神兵,咱们乌桓人的长刀也未尝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