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军神勇之名是否有所……”
似乎是逢纪先开了口。
“于军不利也。”他最后这样简短而矜持地评价了一句。
“阿瞒毕竟如我兄弟,”袁绍沉默了一会儿,“况且我今得了兖州,总要给他寻一处……”
“主公宽仁,唉,只是曹孟德久战疲敝,要他留守于此,继续与刘备相峙,不是存恤故旧之道啊。”
于是其他几人也就跟着“有分寸”地给出主公一些谏言。
“听闻曹公素有定西之志,正该为之鼓励啊!”
“难道主公便让出关中,不做筹谋么?”
他们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并不是与曹操有什么仇怨,而是源于一个非常冀州谋士的思路:
许攸立了大功,又荐了曹操来河北,他们这是不是要把功劳包圆儿了?
他们包圆儿了功劳,那咱们呢?
曹操的鄄城都夺了,怎么还不把家眷送来河北,反而又还给曹操了?是不是曹操原本就守不住鄄城,正好来的是许攸,两个人坐扣想瞒过主公?
现在主公看许攸千好万好不提,看曹孟德也是满心内疚怜惜……
……那还有咱们什么事儿啊?
他们这样叽叽呱呱地讲个不停,一点也没注意到谋士之间有个身影只静静地听,从头到尾都一句话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