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撕开了几条口子,很快又被补上。
战事陷入焦灼时,冀州军的骑兵自营中冲出,准备向着侧翼而来,但太史慈似乎也有准备,立刻又命长牌兵上前,后面布置了足足三排矛手,将冀州骑兵撞了个人仰马翻。
太阳一寸接一寸地向西而行,士兵们也在不断倒下。
整个战场像是沸腾了起来,冀州人,青州人,徐·州人,兖州人,都在这口沸腾的大锅里浮浮沉沉,挣扎上下。他们生前是从来不认识彼此的,但死后却能你倚着我,我倚着你,亲密无间,被无数脚步与马蹄再踩得稀巴烂,分不出个彼此你我来。
对面在撑着这一口气,自己这边也在撑着这一口气。
太史慈是不能逃的,他若是领兵退了,逃了,这座大营让给冀州人是小事,陆廉的兵马将要被包夹歼灭才是头等的大事。
留下这支分兵,本身也是为了防着淳于琼这一手。
……这大概是怕什么来什么,太史慈头脑里刚划过这个念头,立刻想要将这点杂念驱散时,有斥候忽然嚷了起来!
“将军!将军!西边!快看!”
有兵马向着他们的左翼来了!而且,而且那不是他们的旗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