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所有人又都沉默了。
“但我有一个想法。”
所有人眼睛都亮了。
陆廉转过头看向刘备,“主公,你信我吗?”
众目睽睽之下,主公好像突然懵了,但他毕竟是同陆廉相知十年的人,早就习惯了她说话的本事,因此立刻反应过来,还挺挺胸膛。
“信,怎么不信?”他说,“我要是不信你,会拜你为大将军吗?”
“这不够,”大将军说,“我要那种‘命都给你’的信任,主公,你信我吗?”
……谁也不敢说话了。
有人悄悄把头低下去了。
有人低头的时候,还偷偷地左右看看。
有人将脸别开,不敢看上首处这一幕。
但主公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很是豪气地冲她露出一个笑容:
“这仗打的是咱们的基业,可不是要连命都给你!”
大将军看了他一会儿,点点头。
“主公,把你的本部兵马,你的亲卫,仆役,”她说道,“全都给我。”
那些低头的不敢抬头了。
偷偷左右看的也不敢再动一动自己的脖子了。
就连把脸别开的也不敢再转回来了。
但刚刚那种古怪的气氛已经消失了。
在得到主公的点头后,大将军站起身,望向众将,下达了一个几乎疯狂的命令:
“城中除登楼观望者外,不留守军,”陆廉说道,“大营亦如此例。”
帐中所有人在那一瞬间都感到有一只无形的手握住了他们的脖子。
果决又残酷,偏偏目光十足清醒,因此格外不像那个平日里随和而又接地气的小陆将军。
她像一个无人知晓名字的神祇,站在更高远,更冰冷的地方,正俯视着这片混战十余年的大地,并下定了最后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