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袭来,扑了他一脸灰。
于是在河边石头上晃来晃去的阿草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个趔趄踩进河水里,又被曹植捞了上来。
两个小朋友一起湿漉漉地围着毯子,同心不仅抽空过来揍了阿草,还顺便照曹植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河边的人很多,吵吵嚷嚷,十分热闹。
虽说上巳节大家要来河边沐浴,到底也是男人沐浴的更多些,况且多半也不会脱了衣服,只是在河里洗一洗,取个吉祥寓意,再顺带和河岸上的女郎眉来眼去。
陆悬鱼的位置就很好,处在溪流的上游处,向下看视野十分开阔,如果她愿意的话,还能品评一下那些小伙子们的身材如何。
当然也有世家郎君比较矜持,不乐意直接跳水里去,一脸清风朗月地在岸边与好友聊天,这种人就会受到女郎们的一致差评。
“假矜持”“必是个不会水的”“天气冷,若是身子瘦弱,确实下不得河”“就好像怕谁看见似的”“若是见了心仪的女郎,他必是下河的!”
“……他下河了!他下河了!”
一片惊呼与笑声中,阿白沿着河岸走了过来,“阿姊可曾听闻么?”
她很敬畏地点点头,“听见了。”
“阿姊以为如何?”
她很谨慎地想了想,“我觉得,确实有点羸弱啊。”
围帐内好像稍微静了一下。
李二偷偷看了张辽一眼,拎着一只生羊腿,正在指点小郎如何生火的张辽有点恍惚,左右看看,又低了低头。
“我是下过河的。”张辽突然说。
……她挠挠头。
陆白看看她,又回头看看张辽,又转过头看看她。
“阿姊,我是说江东遣使,请封吴侯之事,阿姊是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