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作赋啊,顺便拉一拉关系,刷一刷感情啊,最关键的是,怎么样能搭上和陆廉的那条线!
这个琅琊诸葛氏的小先生狡猾狡猾地!问起别的还罢了,只要一问起陆廉,他就不回答了,不仅不回答,还在那里咯咯咯地笑!笑得他们心里发毛!
要是他早点承诺为他们修书一封给乐陵侯,他们哪里至于跟着他一路走到这里来!
这!方圆十里连棵像样点儿的大树都没有!
无穷的水田,田埂,水田,田埂。站在田边,有风吹过,混杂着热烘烘,湿漉漉的气息,与扭曲的水田搅拌在一起,融化在眼前。
可是还来不及抱怨,忽然就有一只嗡嗡叫的牛虻撞了上来,钻进宽袍大袖里,一个不慎就被狠狠咬一口!
……好疼啊!
那个使者为什么能光脚下田啊!
难道琅琊诸葛氏治的是农学,培养出来的是村夫吗!
还有他身边那个一脸晦气的小子,主君在田里查看稻苗的生长情况,他不关心也就罢了,在后面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呢!
“你那个侍从,”陆逊光着脚,也跟着诸葛亮站在水田里,“不像一个侍从。”
拎着铁尺,在那里费力测量蓄水深度的诸葛亮转过头去看了一眼。
她也光着脚,正拿着一柄比寻常佩剑更长的铁剑在水里戳来戳去。
她的动作是很利落的,每次将剑戳下去,都会精准地扎到一条鱼或是一只蟹。
……但似乎有些别的什么东西在干扰她。
她每得了一条鱼,就要将头稍稍偏开些,像是什么东西在冲她大吵大叫,令她很难承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