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说道,“我都要敲他们五军棍。”
懂了,从宛城到广陵往返跑的张郃忍不了这个脏兮兮闹哄哄的寿春,开始了军事化管理。
“然后呢?”
那个妇人被拖出来了,叽叽呱呱地嚷着什么,张郃也不听,旁边有小兵拎着棍子,按住了她就要敲。
五棍说轻不轻说重不重的,但看那孩子明显也不到周岁,这妇人经不经得起就很难说,她很想阻止时,又有人跑过来了。
这是个小吏打扮的人,衣服和寿春城一样不太干净,上面沾染了一些没洗干净的墨迹,身上还有一股文吏们挤在一起案牍劳形特有的汗臭味。
但他很郑重地冲张郃行了个礼,“将军,城中诸事,自有令长裁决。”
“这妇人自二楼泼污水,污了贵人的衣服,”张郃身边有副将开口,“将军按军法行事,打她五军棍,已是极宽仁了!”
“按城中法度,她临街倾倒污物,当罚她一日劳役,脏了路人的衣衫,每人再加十文洗衣钱。”小吏说。
“荒唐!你可看清楚了,这是天子亲封的乐陵侯!平原公的大将军!”
“没事,没事,”她尴尬地摆摆手,“其实我自己也能洗……”
小吏很是吃惊地看看她,又低着头想了一会儿。
“郡守同小人们说过,就是平原公来了,也要依从法度行事!”
张郃不说话了,转过脸来,两只眼睛盯着他看,她终于意识到张郃给她请来大概是为的什么了。
她侧着身,小声问了一句诸葛亮:“现今淮南郡守是谁?”
“北海管宁管幼安,”诸葛亮笑眯眯地,“是一位品行声望堪与将军相提并论的高士呢。”
一个地区出现了军事和行政两个最高长官,听谁的?
……于是她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