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必太过忧虑。”
诸葛亮看他一眼,没说话。
“关中荒芜,生民稀少,若真有此战,农人耕种生育只会更加艰难,”司马懿慢慢分析道,“雍凉不解甲,只有一日困窘过一日,如何比得上蜀中天府之国?”
张辽走进来时,骠骑将军已经画完了她想象中四驱装甲战车的草纸——上面甚至还加了几个炮台,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站起身抽抽鼻子。
“咱们吃完饭再开始练吧!”她说,“先吃个田螺汤,可好吃了!我会做!”
田螺汤鲜甜,没加多余的佐料,只切了点姜丝去腥,加点紫苏,再洒一把葱花,喝起来鲜甜,吃起来爽脆,再配上自己家田里的小青菜,还有骠骑将军珍藏的一罐虾酱,闻起来虽臭,吃起来却香,还颇下酒,几个人似乎很快就将下午那个奇怪的议题忘到脑后了。
尤其是诸葛先生,原本饭食用得不多,很迟疑,但司马懿在他身边嘀嘀咕咕了一阵子,他眼神很复杂地看了司马懿几眼后,也突然开始卖力地干饭了。
“你心里无事时,要少吃些,”司马懿说,“少吃才能长寿。”
“嗯。”
“但若是心中有事,一定要多吃些,”司马懿又说,“政务繁忙时,只有多吃些,才能长寿!”
诸葛亮沉默了一会儿,“仲达以长寿为毕生所求么?”
“不是,”司马懿说,“但若是我的敌人一个个比我先咽气,那应该算得上我毕生所求。”
两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互相大眼瞪小眼了一阵。
“蒙仲达兄指教,”诸葛亮突然用很严肃的语气说,“亮必牢记在心。”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