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吗!马上天下就要统一了,到时候论功行赏,你门前还立得起来两根柱子吗!
两个人似乎同时想到了那两根柱子,忽然都精神了一下。
“钟繇必是以为关中诸将其志甚大,”陆白说,“此事就算了结,论功他也拿不到第一等,因而才起了躲避之心。”
“岂会人人皆有悖逆之心?”陈衷笑道,“纵有此心,不当有此胆。”
陆白拿起钟繇的手书,放在手里敲了一会儿。
“我大父在世时……”
陈衷竖起耳朵。
她最后还是省略掉了中间所有发生过的事,只简短地说了这么一句,“关中群将复相合聚,多苟安之辈,唯韩遂其志甚大。”
有仆妇吃力地将一块块牛肉拖上案板,挥起了雪亮的菜刀。
血腥味儿飘出很远,直到遇到炭火,像是烈日下的残雪,无声无息地消融在了烤肉丰腴的香味里。
这座既不华美,也不风雅的古旧大宅里聚敛了数十位客人,他们几乎每一个都有红润的脸,嘹亮的嗓门,以及肥厚的肚腩,壮硕的肌肉。
但目光向里移去,望一眼那位坐在上首处的主人时,又很令人惊奇了。
他坐在棋盘前的沉静与风雅似乎一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土生土长的西凉武人,他也与他们一般,用西凉话大说大笑,大口吃肉。
直到酒过三巡,几乎每一位客人的脸上都染上了醺醺的神采时,有人忽然匆匆登堂,递上了一封急信。
“天使来信!”那个一路小跑进来的仆役嚷道。
气氛短暂地静下来,所有人都望向了这位在关中举足轻重的将军,他们睁大眼睛,伸长脖子,惊喜又亢奋地等待着好消息的来临。
而这位主人看完信之后,抬眼又看了看他们。
“唉。”
一般来说,语气助词是很少会写进史书里的。
但韩遂挑起的这场反叛,正是从他所叹的这一口气中来。,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