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分散排列的精锐武士,长弓的杀伤率就降低许多,即使是抵近的重箭,也常会被盾牌阻挡。在五分钟的速射中,大约有三百多塔拉斯科武士倒地,生死不知。指挥官派出了最后的三个武士营,护卫在长弓卫队身旁,等候着敌方武士的冲击。
退回山丘的一千美洲虎战士刚刚整队完毕。他们每人带上所有的三根投枪,抽出一把插入掷矛器中,然后小跑着奔向塔拉斯科武士的侧翼。直到三十步距离,才猛地一声虎吼,投掷出手中的投矛。沉重的投矛划出可以看清的曲线,却带着无法抵抗的动能,咔嚓一声穿透木质的盾牌,插入敌人的胸腹。
强大的动能让被射中的武士瞬息倒地,粗大的矛尖则刺出严重的伤口。中枪者不是重伤就是立刻死亡,只有铜盾才能勉强防御。只是第一轮投矛,就让百多名武士倒地,强力的打击瞬间让敌方阵型松动,军心动摇。
美洲虎战士在原地稍稍休息,插入第二只投矛准备。南岸却突然传来尖锐的螺号声,这是撤退的命令。停在岸边的塔拉斯科舟师立刻重新装载刚下船的武士。这些武士们不甘心的挥舞着手中的铜矛,随后在大舟上某位指挥官的高声命令下,面带不甘的返身上船。
伯塔德向塔拉斯科人的指挥船瞄了片刻,随后无奈的移开。
他随手找了个正大声咆哮,挥矛示威,从而空门大开的武士射死。那艘大舟离他足足有两百五十米,敌军指挥官谨慎的藏在护卫中。舟身还在不断的移动飘荡,没有丝毫射中的把握。
美洲虎武士的第二轮投矛只射到个尾巴,第三轮更是战果寥寥。弓箭手又对船射了五分钟直到脱力。塔拉斯科的船团就已经启程南返,在岸边留下了不到一千具武士的尸体,算是及时止损。
南行的舟船毫不在意水中挣扎着靠近的长枪民兵们,只是把这些空手的消耗品留给还在骚扰的墨西加船队。墨西加舟师便也没有继续和装载武士的船队纠缠,只是聚集在靠近北岸的河面上,轻松的收割着水中的残兵。
浪花轻轻的把倒地的武士淹没,然后打着卷儿把一些带走飘起,剩下的又轻轻露出头来,仿佛这是流血的饰品,装扮着战场的余晖。
仅存的两千异族雇佣兵终于从狂热中醒来。看着远去的船队,残存的奥托米人和托尔特克叛民完全失去了士气。他们失神的转身跪倒,无力的屈膝投降,然后等来毫不留情的迎头一击。
在这残酷的两刻钟厮杀里,墨西加阵亡了足足三百武士,近一千两百民兵。民兵们一度溃逃,后方的指挥官卫队无情的斩杀了近百人,才再次驱赶民兵上前。
而最后的近千犬裔则发出郊狼的嚎叫,这是他们在故乡最熟悉的声音。狼嚎作为战斗的冲锋号,一路伴随着每一个奇奇梅克人。他们在狼嚎中出生,成熟,交配,厮杀,而幸运者足够苍老,就能迎来落入狼腹的终局。
犬裔们最后疯狂的向山上的指挥官旗冲锋,指挥官卫队也被迫加入战斗。
修洛特看着最后一个犬裔死在离自己五十步的位置上,他一只胳膊被战棍击断,后背插着伯塔德的一箭。他的嘴巴紧紧咬在一个民兵的脖颈上,两人拥抱着死在一起,嘴角还带着奇异而扭曲的笑容。
少年摇摇头,犬裔这最后的挣扎又带走五百民兵,还有五十多名武士。墨西加武士们已经渐渐找到了应对犬裔的方法:临近的武士互相配合,排成紧密队形,多盾牌防护,以多打少。然后挥击犬裔的头颅或者脖颈,力求一击致命,不给对方垂死挣扎的机会。
“阿维特,让武士们留点手,给我留几个长枪兵的队长。”修洛特抓住指挥官的手臂说到。
“你想组建长枪兵?”阿维特从严肃认真的指挥中脱离出来,嘴角便带上了笑容。
“对。墨西加诸城邦们有很多开采中的金银矿山,我准备从中招募一批矿工练一练。”少年自信一笑,指了指地上散落的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