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未动。
“真的,你别打了,没用的...”
“算了。”对峙片刻,徐晓成先放弃,慢慢地说:“我带你去吧。”
出学校,坐上出租车,到医院。
一路上她一句话都没说,双手交握。外面又开始下起了雨,暗沉沉地覆盖整个城市的天空,无数颗水珠倾洒碰撞。
从车上下来,两个人都没有伞,身上被淋得湿透。
去医院的路,地上湿答答。
谢辞依旧神智昏沉,戴着吸氧管,手背上插.着针头,身边有缠连着电线的仪器在嘀嘀叫。
大多数时间都在昏睡中。
她慢慢走过去,靠近他。
谢辞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再没有看到她欢喜的模样。脆而薄的苍白脸色。他闭起眼睛,睫毛下有阴影覆盖,仿佛已经入睡。
许呦也不多言,轻轻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来,就这么看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似乎有人走进来,递了杯水过去。
“他没生命危险了。”
曾麒麟站在她身后,俯下身,轻声说,“这里不能多待,先出去。”
在医院走廊上的长椅上,许呦陪着曾麒麟坐了一下午。
神情憔悴的少年两腿分开,手撑着头,断断续续地跟她讲那天发生的事情。
“我们学校之前和二中有矛盾.....上个周末发生了一点纠纷,后来闹得有点大,他们有一个人喊了社会上的人来,那个人刚好和谢辞之前有矛盾...”
“当时有点混乱,那个黄毛趁着所有人没反应过来,手里拿着刀子直接捅谢辞。”
说到这里,曾麒麟闭了闭眼,似乎不想再回忆那天的场景。他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
人群的尖叫与红色的血,以及谢辞最后倒在地上的模样。
“是我对不起他,不应该叫他去的,明知道之前...”曾麒麟喃喃,点了一支烟。
许呦不言不语,双手放到膝盖上。等身边的人说完,她突然转头问,“那个人,进警察局了吗。”
“.......”曾麒麟一愣,问“什么?”
“拿刀的人。”
许呦很平静,全神贯注地看着地面,把话又重复了一遍,“他进警察局了吗。”
医院的光被格子窗分割成一条条,投在地上,明暗交错。
她身上被淋透了,头发也贴在脸颊两侧,寒气从脚底冒起来。
“进了。”他答。
半晌,她点点头,“好。”
然后两人就不再说话。
是运动会,她也不急着回学校,就坐在医院里陪谢辞。
窗外的光线慢慢暗了,头顶的白炽灯亮起,惨白惨白。有不同的人进进出出,来去经过。
许呦也不知道最后怎么走的。就记得雨淋在身上,好冷。
精神和身体很疲倦,心里却出奇的平静。
就像大雪纷飞后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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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学校到处都在传这件事情。流传出来的版本很多种,只要是八卦,大家都懒得去细纠故事的真假。
许呦从那天去医院后,就再也没去七班。她下了课就坐在座位上,哪也不去,放学了就直接回家。周围有同学议论起这件事,她就默默离开,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说。
有时候走在路上,会接收到各路探寻的眼光。
其实许呦发现她自己挺坚强的,至少能在同学眼里,老师面前,还有父母面前保持原来的模样,只是话变少了一点。
对她来说,对于这种流言蜚语她基本上可以做到不为所动。
她本来就是性情很淡的人,不好奇三八,其他的绯闻八卦也不在乎。
自己的她都能不在乎,何况是别人的。
就这么过了几天,课间休息的时候,徐晓成来找她,说谢辞意识已经差不多恢复。
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