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具体姓名,说:“陪老爷子坐正位,个子最高,最英俊的那个。”
话音刚落,美满厅大门洞开。
项琨面色铁青地推着轮椅,身边跟着太太和长子项如纲,轮椅中项行昭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口齿不清地哭叫着。
他们先从厅门出来,紧接着项環拎着皮包也出来了,丈夫陪在一旁,好像在哄她不要动怒。
项如绪慢一点,走到门外回头看了一眼。
短短几分钟,项家的儿女叔伯、子侄兄弟,全部鱼贯而出,老项樾的董事们亦纷纷退场。
人走光了,厅内厅外鸦雀无声,徒留两扇雕花门。
唯独不见项明章。
经理满额汗:“这,这……”
楚识琛有些担心,沿着栏杆疾步走到门外。
美满厅内,暗金顶,胭红墙,满桌窖藏珍馐,数十份贵重的贺礼堆了一座山。
此刻筵席散尽,又空又静,剩项明章一个人留在桌上。
没了众星捧月,只有形单影只。
他背对大门坐着,斟了杯白酒一饮而尽。
脚步声慢慢靠近,停在身后,项明章闻见浅淡的迦南香气,说:“怎么,来敬酒啊,你迟了一步。”
楚识琛问:“那你为什么不走?”
项明章反问:“那你为什么离席?”
楚识琛回答:“因为我把这顿饭搞砸了。”
“彼此彼此。”项明章拿起酒瓶,“楚秘书,要不要干一杯?”
楚识琛说:“你为我斟满,我自然不能拒绝。”
项明章斟满自己的酒盅,站起身转过来,端到半空,楚识琛抬手接过,抵在唇边一仰头喝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