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项明章身旁,问:“你买了什么东西,这么快。”
款台上放着两盒安/全/套,楚识琛看清,脸一下子红了,定在旁边尴尬得忘了喘气。
服务员也愣了愣:“请问一起的吗?抱歉……我是说一起结账吗?”
项明章淡定地说:“是一起的。”
从超市出来,楚识琛把大衣领子提高,企图挡住脸,他脑中只有一个词,斯文扫地。
项明章帮忙拿着饼干,偏偏还要找事:“跟缦庄浴室里的一样。”
楚识琛就是在缦庄浴室认识的,不高兴地问:“你买这个干什么?”
项明章道:“用啊。”
旧时也有,大部分都是眠花宿柳之徒才用,楚识琛抵触地说:“为什么非要用这东西。”
项明章抿了抿薄唇,仗着时代鸿沟,观念差异,加上对方过去清心寡欲留下的单纯,他离近些,故意说:“避孕的。”
楚识琛下意识道:“我又不会——”
他说到一半怔住,反应过来被戏弄了,项明章似笑非笑,怕把他气跑了,拉着他进了波曼嘉的大门。
到了公寓,楚识琛冷着发烫的脸,进门一声不吭,他拿出包里的卷轴展开,兀自鉴赏那一幅《破阵子》。
项明章忍不住道:“我看是你比较喜欢辛弃疾。”
楚识琛没有搭理他。
项明章去洗了个澡,洗完出来,他擦着头发说:“给你放了热水,睡衣放在浴缸旁边。”
楚识琛敛着眉目:“我好像没有答应留下过夜。”
项明章头一次见楚识琛耍少爷脾气,有趣得很,他转身进了书房,返回客厅拿着一盒厚重的资料册,盒子上的标签注明是项樾历年的标书案例。
楚识琛被引得抬起头:“什么意思?”
项明章大骗子似的:“我要编写技术标,打算晚上研究一下。”
半小时后,楚识琛泡完热水澡,穿着项明章的白色T恤和睡裤进了书房,沙发上,项明章好整以暇地坐在中间,正在看一本标书。
楚识琛在沙发一头坐下来,从盒子里抽出一本,项目体量不同,标书的长短存在很大差别。
项明章说:“讲标的演示文件根据标书制作,但是详略程度未必一致,有时候会省略一点内容。”
楚识琛问:“为什么?”
项明章没有回答,身体向后靠在沙发垫上,等楚识琛投来目光,他轻轻拍了拍大腿,然后漫不经心地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