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抽出一本画册集,将那两幅新画的标上号夹进去。
闲来无事,她一手托着腮,懒洋洋地往回翻。
翻到其中一页,她停住,视线静了静,再次见到了那副还是大学课堂上画的自画像。
那天晚上在林清野背上纹身的场景再次浮现出来。
他其实是很怕疼的,在她第一次在她背上刻下自己名字时她就知道了,但她当时还是狠着心在林清野背上纹下了这么大幅的图案。
她当时太害怕了,怕他以后不回来找她。
而在刺青的过程中,林清野没哭,她却是边掉眼泪边纹的。
这样一大幅图案一般不用麻醉很难一次性纹完,都会分个两三次。
但他们不行。
他们当时甚至不知道,下一次要到什么时候。
许知喃一直纹到天破晓,哭得眼睛都红了,纹完,将纹身笔往旁边一扔,手都开始轻轻发抖。
林清野转过身来,他眼眶也是红的,但没哭,一直忍着,眼眶是被憋红的。
什么话都还来不及说,方侯宇便穿着一身警服过来了,苏遣救治结束,现在还没醒来,他要将林清野带回去调查了。
外面晨光熹微,日出时分。
这座喧闹的城市还没有醒来。
林清野穿上上衣起身,一言不发地跟着方侯宇往外走。
到警车边,他回过头,看向站在门口的许知喃,懒洋洋地笑起来:“别哭,阿喃。”
……
许知喃伸手,轻轻抚上去。
思绪也像是回到了那时候。
紧接着,她手机便响了,林清野发了条信息过来:在干嘛?
[许知喃:在店里,你下飞机了吗?]
[清野哥:嗯,刚到。]
许知喃对着画册上那张图拍了张照给他发过去。
也许是骤然再次看到了这张将近三年前的画,许知喃回忆起从前的事,心情也有些低落。
很快,林清野又给她回了条信息过来,这回是一张图片。
许知喃点开,指尖一顿。
林清野给她发了张自己的照片过来。
自拍照。
背景还是在商务车里,车窗遮阳,车内光线很暗。
但他皮肤很白,在昏暗光线下便更显出冷白的肤色,眼尾狭长,噙着点微妙的笑意。
他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单衣,领口偏低,露出一截瘦削的锁骨,再往上便是修长的脖颈,喉结凸起,莫名的撩人。
而背景却是模糊的,其实人脸也不是很清晰,可他模样出众,五官抓人眼球,便不怎么显得糊了。
许知喃唇角再次翘起来。
几乎可以想象他这张照片是怎么拍的。
拿起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对着脸就是随便一拍,拍完便立马又放回去了,弄得背景都没有对焦。
[林清野:挺配。]
许知喃起初没反应过来,但又一看自己刚才发的那张自画像照片,这才明白了他意思。
画里的自己,和前置摄像头里的林清野。
她笑了笑,又看了一眼那幅画,轻轻舒出一口气,收起来了。
***
到晚上,路西河给她打电话过来问她明天有没有空。
“还记得上回我跟你提的他们那群刺青师要聚餐那事儿吗?”路西河问。
“嗯,时间定了吗?”
“定了,就明天晚上,有空没,跟你店里那些人一块儿来,地址我直接发你微信里。”
正好明天晚上是林清野音乐节的时间,许知喃本就没事儿干,便答应了,又通知了店里大家这事儿,纷纷欢呼。
***
第二天晚上。
大家聚餐时间定得晚,地点便定在距离许知喃刺青店不远的酒吧——野。
林清野从前驻唱的那个酒吧。
随着林清野的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