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首由十四和季烟演奏的电吉他和电子琴版本的《卡门》。
林清野将话筒从麦架抽出来,站起身:“阿喃。”
他换了一种音色,娓娓道来般,像是要诉说什么。
许知喃心跳莫名加快。
她明知这个位置林清野听不到她的声音,但还是“嗯”了声。
光线落在他脸上,斑驳绚烂,散漫地勾起唇角,噙着些微妙的笑意,狭长的眼角微微上翘,像是种刻意的蛊惑。
他笑了笑,缓声说:“今天是你26岁的生日了,我也已经认识你10多年了。”
在他的话语中,台下也安静下来。
“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只喜欢你,十多年来,我也只喜欢你一个人,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我都可以确定。”他下颌微抬,“我林清野只喜欢许知喃。”
“就像我背后的文身,我的骨血里都已经刻下了你的名字。”
“我知道,《刺青说》播出后大家都很好奇我身上的两处文身是在什么情况下纹的,其实两次都不是好的契机。”
“我年轻时候挺混蛋的,也许就是大家口中的所谓‘渣男’,自从我16岁喜欢你之后就费了点心计把你骗到手了,但却没有好好对你,背上‘阿喃’这两个名字是我当时一厢情愿的赎罪。”
“而那幅你的自画像是在我入狱前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纹的,之前我说过这个,但从来没讲过其中原因,我那时候也很混蛋,本来是打算出狱后不再去找你,你不愿意,所以才有这幅图案,当时你纹完后就跟我说‘你得一辈子带着它,你不要想把我丢掉’。”
“现在我来找你履行当年的诺言了,我一辈子带着它,你也要一辈子跟我在一起。”
许知喃心砰砰跳的极快。
林清野将肩上背着的吉他带拿下来,搁到高脚椅边,灯光落在他肩头,勾勒出极为优越的身材和线条。
“阿喃。”他从兜里摸出个小盒子。
正方形的,黑色丝绒盒子,很精致,一看就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台下瞬间一片尖叫。
等那些尖叫声过了,林清野仰头看着她,一只手把玩着戒指盒,重新拿起话筒:“我知道我混蛋了挺多年的,你一直挺让着我的,但我以后会乖的。”
“我也可以乖的。”他又轻轻重复了遍,语气虔诚。
片刻后,林清野笑了笑,忽然单膝跪地,提了口气,又缓缓舒出来,声线放得平缓又坚定:“所以,你要不要嫁给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