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如果我做不到,我怎么能答应他?”
顾九思没有说话。
山中明月高照,初秋寒风呼啸而过。
而秦楠一觉睡醒过来,他坐在饭桌面前,喝了一口小米粥,问身后侍从道:“沈大人可回来了?”
侍从没有回应,他走上前来,从袖中递了一个盒子到秦楠面前。
“秦大人,您的信。”
秦楠看着那个盒子,面色很平静,甚至带了一种通透的了然。
他苦笑了一声,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放着他母亲的发簪,那是她从不离身的发簪。
“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侍从站在他身后,声音很平和,“大人说,您心里应该清楚。大人还说了,秦老夫人身体欠佳,是因独自一人抚养秦大人半生太过劳苦所致,还望秦大人铭记生养之恩。”
秦楠握着发簪,手微微颤抖。
“他想做什么?想要我手里的东西?”
“大人知道你手里有什么东西,”侍从平静道,“等傅宝元处斩后,大人会派人协助您去东都告御状。”
“告什么?”
“顾九思和李玉昌拒收证据,故意杀害朝廷忠臣,这不值得秦大人亲赴东都告御状吗?”
侍从轻笑起来:“秦大人,没有人能清白一辈子,二十年了,您和傅宝元,也该成为永州的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