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柳玉茹绑了,挂在城楼上。
柳玉茹一直没说话,她没受过这样的苦,手被吊起来,感觉粗绳磨擦在她鲜嫩的皮肤上,她忍不住疼得哆嗦。
王树生笑起来:“终究是个女人。”
柳玉茹没有说话,她被绑好之后,就吊在城楼上,她不愿去多想了,就闭上眼睛,一直挂在高处。
天慢慢亮起来,周边鸟雀鸣叫,从山林中纷飞而起。
柳玉茹听见远方传来青年嘹亮的歌声,那声音熟悉又遥远,似乎是她那年生日,少年高歌欢唱。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柳玉茹慢慢睁开眼睛,就见远处青年红衣烈烈如火,金冠流光溢彩。
他一人一剑,身骑白马,脚踏晨光,从远处高歌而来。
秋风卷枯草带着他印金线纹路的衣角翻飞,他停在城楼下,仰头看她。
他一双眼带着笑,笑容遮掩了所有情绪。
所有人都看着他,他的目光却知凝在柳玉茹身上。
好久后,他终于开口,所有人都以为他要说什么时,就听他大喊了一声。
“柳玉茹,我来救你了!”
柳玉茹骤然笑出来。
她一面笑,一面哭着。
所有的疼痛都不是疼痛,所有的苦难都不是苦难了。
王树生听顾九思说这话,顿时怒了,看着顾九思,大声道:“顾九思,你的人呢?!”
“我的人?”
顾九思挑眉看他,一手拉着马,一手将剑抗在肩上,回声道:“我不是在这儿吗?”
“你的兵马呢?!”
王树生立刻开口,他颇有些紧张,昨晚这么大阵仗,说顾九思只有一人,谁能信?
顾九思朝城里扬了扬下巴:“我的人在城里啊。”
“胡说八道!”
“你不信?”
顾九思挑眉:“那你就开城让我进去,你看看我的人,在不在城里?”
王树生没敢应声,顾九思继续道:“你们几家人,胆子倒是大得很,拿家丁伪装百姓,伪造暴/乱,刺杀钦差,围攻县衙,你们这是做什么?这是谋反!知道谋反是什么罪吗?诛九族的大罪,你们几个永州地头蛇,吃得起这个罪吗?”
“不过我大方得很,”顾九思大声道,“我只找王家麻烦,其他几家,趁着今日将功折罪,谋逆之罪,我可以求陛下网开一面,不做追究!”
“公子,”王贺听到这话,有些急了,“不能让他再说下去了。”
“再说你们这些永州百姓啊,是软骨头吗?被人欺负这么多年了,来个人帮你们出头,你们都不敢出头吗?不敢就罢了,那老子给钱啊,呐喊助威一千文,陪我动手的三千文,杀了人的一个人头十两白银,砍王树生的一百两……”
“顾九思!”王树生一把抓住柳玉茹的头发,将刀架在柳玉茹脖子上,“你还要不要她的命了?”
听到这话,顾九思安静下来,他看着柳玉茹痛苦的表情,目光落在她头上的发簪上。
“王树生,”顾九思声音冷静,“说来说去,你不过是想要我的命给你父亲抵命,你放开她,我把命给你。”
这话让所有人都愣了,便是柳玉茹,也是震惊的。
她顿时疯狂挣扎起来,怒喝道:“你走!顾九思,你走!”
“闭嘴!”
王树生反应过来,他顿时乐了:“没想到顾大人还是个情种,那你拔了剑自刎就是。”
“你当我傻吗?”顾九思气笑了,“我自刎了,你不放人怎么办?”
“那你要怎样?”
“你把她放出来。”
“我放出来,你跑了怎么办?”
“你开城门,我入城去。”
顾九思立刻道:“你放她走,只要你让她出城走出射程之外,我便自尽。”
这话让王树生有些犹豫,王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