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走,您当没看见行不行?”
“行贿官员,”李玉昌继续开口,“罪加一等。”
“点心也算行贿?!”
顾九思想要骂人了,李玉昌没说话,从顾九思手里拿了点心,转过身去,淡道:“今日请假,明日参你。”
说完,李玉昌就提着点心施施然走了。顾九思整个人是懵的,等李玉昌走远了,顾九思才反应过来,他怒喝出声来:“李玉昌你个小王八羔子!你等老子从黄河回来弄死你!”
骂完了之后,顾九思又有些心虚,想了想,赶紧去找柳玉茹了。
反正要被参了,被处置之前开心一阵是一阵。
顾九思送走了人,便去找柳玉茹,柳玉茹也已经被换到了房间里,她周身用热帕子擦了干净,又重新换了熏香,顾九思一进房里,便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他赶忙退了回来,匆匆洗澡换了身衣裳,复又回去。这时候柳玉茹已经睡了,顾九思小心翼翼上了床,就靠在柳玉茹边上。
柳玉茹深深沉沉睡了一觉,才慢慢醒过来,还没睁眼,就感觉到身边熟悉的温度和气味。她往那个方向移了移,靠在顾九思胸口,什么都没说。
顾九思伸手梳理着她的头发,柔和道:“黄河的事儿也快结束了,至多两个月,我就修完了。”
柳玉茹低低应了一声,顾九思知道她没力气,又想同自己多说些话,便道:“我说话,你听着就是了。也不必回应我,我知道你心里怎么回的。”
“你又不是我……”
“可我知道呀,”顾九思笑起来,“你住在我心里,你想什么我都知道。”
柳玉茹没出声,她靠着顾九思,听着顾九思同她道:“你如今在外名声可响亮了,你的产业到处都是,人家都叫你女财神,说这天底下最有钱的人就是你了。”
“他们胡说。”
柳玉茹听到这话,终于稳不住,低低开口:“才没有。”
“迟早会有的。”顾九思轻轻亲了一口她的额头,柔声道,“你已经是女财神了,首富不首富,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大家都很喜欢你,”顾九思夸着她,说着她在外的名声,“你建学堂,开善堂,带着百姓赚钱,给穷人药和吃的,我走哪儿都能听到别人夸你,还有人给你立了像,放着供奉。我听说人被供奉久了,就会变成神仙,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哪里会是真的?”
柳玉茹听着笑了:“这世上哪儿来的神仙?”
“有啊。”
顾九思理所应当,柳玉茹有些疑惑:“你见过?”
“见过呢。”
“在哪儿?”
“我面前。”
听到这话,柳玉茹便知顾九思是在打趣她。
她同他闹不动,轻哼了一声,便不做声了。
顾九思低笑起来:“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
顾九思待了一天,他刚学会抱孩子,便又得走了。
孩子取了名,叫顾锦。刚取了名,顾九思便驾马又回了。
他走的时候,江河送着他出城,出城前,江河同他小声道:“陛下身体不行了,每日咳血,太医说撑不了几个月。”
顾九思听了这话,他没多说,想了想后,只是道:“这事儿你同玉茹说一声,让她在城边上开个铺子。”
江河点点头,明白顾九思的意思,便送着顾九思走了。
等江河回来,他同柳玉茹道:“九思让你在城边开个铺子,专门卖些花草,你觉得如何?”
柳玉茹顿了顿,随后抬眼看向江河,她定定看了江河片刻,骤然想起宫中那些传闻,许久后,她点了点头,平和道:“明白。”
她坐着月子,这事儿是不能自己去办的,也不方便自己去办。于是她找了芸芸,又让芸芸找了一个与顾家毫无关系的人,用着对方的名字,买了一家城墙边上的宅子,用来当做花店。